等了一会儿,见里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其中一个黑影试着伸手敲了敲门,确定彻底没有动静后,几个人互相点了点头,用刀尖插进去拨开门闩,推开门猫着腰闪了进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次日早晨,镇的百姓们惊讶的发现,在镇中心的停车坪上,那几棵歪脖子树底下吊着一溜儿七个,捆住了手脚,堵住了嘴巴,被揍得鼻青脸肿,只穿了条短裤衩的裸男。
乍一就跟一根藤子上,吊着的葫芦串似的。
众人仔细一,哟,还都是些熟面孔。可不正是为祸淮江上的霍独耳那群人嘛。
旁边的大字报上还贴着他们的详细罪证,最后面写着一句老粗老粗的字体:明日上午辰时,在此处设立临时公堂,召开公判大会。
让淮江的百姓们,有冤的尽管申冤,。
有那识字的,大的胆子念出了大字报。众人一听,顿时大声的鼓掌欢呼叫好。这是作孽太多终于。终于遭报应了呀。
霍独耳这些年祸害的人太多,沿江两岸的百姓们对他是恨得咬牙切齿。
他们不是没想过报官,每次等官差们来的时候,他们早就逃之夭夭了。
等官府的人一走,他们就又出来作案,甚至还会报复报案人。如此反复几次,就再也没有人敢去报官了。
反正报官也没什么用,反而招致报复。
蒋禹清一行人坐在坪子边的摊上,一边吃东西,一边热闹。若不是怕吓坏了大姑娘媳妇,沧海他们几个家伙只怕连条裤衩都不会给他们留。
如此吊到了下午。其中两个罪犯的家属寻了过来,哭着喊着,要上去把人解下来。被围观的群众给拦住了。
其中一个老妇,应该是其中一人的亲娘,当场撒泼打滚撕咬拦住她救儿子人们。正在混乱中,一柄雪亮的宝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老妇还要闹,无明的剑锋微微的一抖,只听得刷的一声,老妇盘在头上的整个发髻瞬间掉了下来,头发散了一地。
无明冷冰冰的道:“再敢胡闹,掉的就是你的脑袋!”
老妇被吓住,瘫坐在地上,抱着脑袋嚎啕大哭。
围观的百姓们没有一个同情她的。盖因这老妇穿金戴银,穿得如此富贵,恐怕没少吃烂钱。
个个大声的嘲讽道:“有功夫在这里哭闹,还不如想想怎么给你那混蛋儿子收尸的好!”
另一位曾经被他们抢过钱的苦主道:“收什么尸,他们不是喜欢把人打断了手脚,丢淮江里喂王八吗?
我直接拿猪笼锁起来沉江里更好,让这些王八蛋也尝尝喂鱼的滋味。”
男子的这个提议竟然得到了绝大多的附和。
随着时间一点点溜走,夕阳西下,夜幕渐渐来临,广场上的人群也逐渐散去。唯有这七个“葫芦娃”还吊在歪脖子树上,已经奄奄一息。只是偶尔痉挛的肌肉,显示他们还活着。
半夜里又有人试图把他们救下,全都被神秘人打晕了,一同剥光了吊在树上。这会儿,葫芦娃从七个变成了十二个。
直到第二天晨起的时候,大家才发现歪脖子树上又多了几个人。便猜到是昨天晚上意图救人,一同被抓的同伙。
退一步,就算他们没有亲自参与抢劫杀人,但凡跟这些罪犯搅在一起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辰时,淮江县令带着一队衙役出现在坪子上,摆开了临时公堂。经过昨天一天的发酵,得知消息的淮江百姓,甚至还有河对面专程跑来的,把偌大个坪子围得是水泄不通。
苦主们纷纷上前报案。他们有的是被抢了钱财,有的被抢钱后还打断了手脚,还有十来位家里有人被他们抢劫杀害后直接抛尸淮江的。
细数多年来的罪恶,简直罄竹难。
证据确凿,师爷写下了长达几千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