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道:“是,将军!”行了礼,退下了。
斥候刚出去,邱神医就气咻咻的冲来了。卫青一见他,便立即起身道:“神医来的正好,我正要派人去找你。来,神医这边坐!”
他便把方才斥候的事情又了一遍,然后问:“神医可知是何原因?”
邱神医闻言,眼中含泪,久久不语。良久,方仰面长叹一声道“她这是用了禁术,被反噬了呀!”
卫青大惊失色:“何为禁术,神医又何出此言?”
邱神医道:“世人只知她是老夫的关门弟子,是我扁鹊谷门人。却不知,在我之前,她便另有一位师父。
她的这位师父是位真正的方外高人,老夫也不曾见过。只知其能飞天遁地,一身能力神鬼漠测。这位高人教给我那徒儿的也都是些奇门术数。
徒儿赤子之心,纵然习得神通,也只用来救人。此番使用禁术,多半也是鞑子在关内犯下的血债,刺激了她。只是这真的会要了她的命啊.....”
老头儿着,老泪纵横。
蒋文渊得知鞑子被赶出关外,尚来不及高兴,就等来了女儿重伤濒死的消息。他做梦也想不到,还会有这一茬,那一瞬间,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反应过来后,立即告诉厮务必先瞒下这个消息,不得让夫人知道。
自己忍着痛交待了幕僚,只带了两名护卫骑了马,就往铜罗关奔去了。一路上,他的脑子里都在想着着各种结果,有好的,也有最坏的,如果情况真的最坏,他又该怎么办。
等到了铜锣关,到女儿的身子,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虚弱的仿一碰就碎时,心都要碎了。
白十挤上前来,嘴里叨着一件衣服给他。蒋文渊认得,这是临出发前,妻子亲自给女儿做的那身男装。
白十拿蹄子扒拉着衣服,示意他内里的襟袋。蒋文渊懂了白十的意思,从衣襟里摸出一张纸来,是一封信。
迹很潦草,可见是匆忙之中写下的,内容如下。
“爹娘兄长所有我的亲人们:
前世功德,今生有幸生于蒋家,得所有亲长极致宠,却无法时刻承欢膝下,清,惭愧矣。
又得师父悉心教导,学以医技,本该服务于民。
然,天不遂人愿。祖国有春花秋实,无尽美好,却也招惹虎豹豺狼觊觎。
豺狼践踏我土地家园,屠我百姓同胞,连幼儿孕妇都不放过。清,曾亲手缝胎儿于母腹之中。
无数同袍将士战死,舍身取义。我亦有友,其母赠死字旗。今,清愿舍一身刮,将所有罪恶葬于戈壁之下。
禁术有伤天和,违者必遭反噬。清若侥幸留得性命,日后必常伴膝下。若不幸殒命,也不必悲伤。
我将化作星辰,永远闪耀于天穹之上。
我永远你们!不孝女(徒):清叩首。
完,蒋文渊抓着信纸,泪流满面,伏在女儿床边低声哭泣。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邱神医拿过信,完后也是眼泪直流,他把信拿给了卫青。卫青过后,长叹道:“英雄巾帼,莫过于此。”
蒋禹清的事情被卫青列为了绝密,写了信派专人送到了秦夷简手中。秦夷简过,也不免长叹一声“英雄出少年”。之后写了一封奏折,封了火漆快马加鞭送去京城。
外人只知蒋禹清带回了呼延阿古拉和哈巴特尔的头颅,却也因此受了重伤。却并不知她用的何种方法。但这并不妨碍将士们对她的崇拜。
军中是个崇拜强者的地方,只要你有能力有实力,不管你多大年纪,做的什么事情,都会得到将士们发自心底的尊重。
如果,以前将士们对蒋禹清的定位仅仅是”一位可有钱又慷慨的神医”。这件事件后她就又多了个十分牛掰的称号:“战神”。
他们把阿古拉和哈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