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姐姐,怎么了?”
秦月姣的声音还没落下,王妃极快的速度跑进自己的屋里。
王妃一改往常温柔娴和的嗓音,进屋后没多久,她厉声厉色地大声责问,甚至还要惩罚那个侍女。
和那侍女一起来的另外两个人,听到屋里的责骂声,怕自己被牵扯进去,急慌慌地先走了。
主子打死做了错事的奴才,是寻常之事。
她们不赶紧跑,怕是命也跟着搭进去。
“母后,真的是你吗?你现在怎么成这个样子?”
那两个侍女走后,王妃的屋里传来震惊且心痛的声音。
“母后……”秦月姣满脸问号地着陈凡,“家主,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侍女吗?怎么又变母后了?”
“这事你别多问。”陈凡瞧了一眼王妃屋里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影,扭头吩咐月奴,“月奴,你到外边守着。”
“是,主人。”
月奴领命出去。
屋里。
“母后……”王妃把沛瑶粗糙不己,且伤痕累累的手捧着在手里,痛心地问,“你的手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哪里是一国之母的手,这分明就是一个粗使丫头的手呀。
她上一次见自己的母亲,还是五年前出嫁的那一天,一别五年,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母亲,竟变得如此破败不堪。
不是只是软禁吗?
怎么,怎么……
王妃不停地翻着自己母亲身上的衣服,越翻发现伤疤越多,伤痕也越深。
自己的母后尚且如此,那父皇呢。
“母后,父皇呢,他现在在哪里?”
“你父皇他,他……”沛瑶眼眶里悬着泪,却被她硬生生地强忍住。
“他活着吗?” 王妃心翼翼地问。
“活着,就在宫里。”沛瑶声音很平静。
那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做了个人人可以欺负的太监,甚至晚上还要去哥丹威的宫殿里服侍他宠幸妃子。
“哎,伊吉,我的好女儿,你不要管我和你父皇了,哥丹威今天晚上设宴,不是真心要款待你们,而是想在宴席上杀掉你们。”
“快走!”
沛瑶把王妃推出房间,“你们现在快走,趁他们还没注意,离开缅国国,再也不要回来。”
“主人!”
这个时候月奴也从外面进来,神色严肃。
不用月奴话,陈凡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现在我们己经走不了。”陈凡淡淡地道。
话音刚落,门外就进来一个公公,那公公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手持大刀,上身赤膊的缅国大汉。
公公一瞧见沛瑶,立即尖着嗓子骂,“狗奴才,让你来送东西,怎么还在这里?来人呀!”
“我谁敢当着我的面,把我母后带走?”王妃拦在沛瑶身前。
“哟,伊吉公主呀,怎么这都嫁人了,脾气还跟以前那么大。”公公阴阳怪气的,“您也别着急,您暂时不会跟您的母亲分开的,因为大王在宫里设了宴,请您和使臣大人进宫参宴。”
“大人,你也请吧。”公公扭头对陈凡道。
陈凡微微颔首,“谢谢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