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翰从大理寺又送到正殿上。
萧容启持行军史册带上在大街上闹事的那十六人到殿前对峙,安言清依旧长跪于朱雀门,振住人心。
而楚妙也没有闲着,她派音素、音姣在燕京城大巷暗投舆论。
夸皇上是贤君,处处为臣子着想,为世代君王典范,百姓的靠山
百姓们听到舆论,从街头传到朱雀门。
有人开始高喊:“皇上乃我燕国贤君,处处为臣子着想,为世代君王典范,百姓们可放心依靠的靠山,得此君王,是万民之幸,求皇上为平南王做主,斩杀轩佞,还我燕国一片安宁,皇上明君。”
百姓们齐心呐喊的声音,直达天庭。
昭元帝听到外头的声音,心情莫名的好了不少,审理平南王的案子时,也比之前积极了。
而墨鸿祯得知街头巷都在传他父皇的圣名后,气地脸都绿了。
他向楚正德,道:“楚妙不能再留了,如果萧家这一次不能全军覆没,今夜就拿楚妙来开刀,你去给楚妙准备药,让她毫不知觉的死去。”
“明日你亲自登门拜访萧家,让萧家给休,就你不忍心着楚妙年纪轻轻就守寡,你要带她回楚家,这个时候萧家交给你的是死人,你也去敲鼓鸣冤,将萧家全府告了。”
楚正德一副诚惶诚恐的作揖行礼:“微臣全听太子殿下的安排,微臣等会便亲自去一趟萧家望楚妙。”
“哼!”墨鸿祯转身离开楚家。
平南王府。
三副棺材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大厅。
平南王妃含着泪,在平南王的棺材前摸了又摸,然后走到萧二公子的棺材前。
听萧容安的尸身随那两万萧家军在谷底下被火烧毁了,现在收回来的只不过是他在军营里的衣冠及信物。
但她还是想一眼。
她伸手用力的推棺盖,可棺盖有上百斤沉,她根本推不动。
萧幼清和几位护院上前帮忙推,棺盖慢慢推开了一角,露出了里面的战袍与盔甲,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平南王妃伸手抚摸里面的战袍,泣不成声:“老二是最听你爹话的,你爹什么就是什么。”
“你爹,他是块带兵打仗练武的好料子,要带他入军营上战场,他就跟着你爹长年窝在军营里。”
“你爹,什么不准干,他就不碰。”
“他是个好孩子,也真是个傻孩子。”
“我当初若阻拦他随你爹入军营,他现在是不是可以像幼清你一样,留在家中。”
“娘,我……”萧幼清低头着棺材,心情十分沉重。
他想,像他有什么好的,只会吃。
六和七站在旁边,默默的着平南王妃。
平南王妃将萧容安的战袍收拾好,放回棺材里去。
随后她抬头,向最后一个棺棂,再转头望向大院。
院子里跪满了人,却没有楚妙。
平南王妃道:“世子妃呢?”
“王妃,世子妃回到王府后,便回房间了。”夏环回道。
“回房了……”平南王妃迟迟没有走到萧容瑾的棺木前,那只放在萧容安棺木上的手,隐约可见的颤抖着。
阿瑾是她十月怀胎,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孩子。
她的孩子,没了!
“王妃,世子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