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清楚，她不该将这样的情绪放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上。

柳娆这会儿在跟谁话，脸上笑意盈盈的，她笑起来的时候，和柳如是更像了。

聂茵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然后就到了柳娆面前站着的男人，是聂衍。

这样的场景瞬间让聂茵的瞳孔一缩，仿佛回到了过去。

无数次她都只能这么着那两个人。

她失神的着，尽管知道此刻的聂衍脸上满是不耐烦，样子像是被强行问路，但是这一幕还是刺痛了聂茵。

她身后的汽车已经开始疯狂的按喇叭，她连忙回过神，将汽车开走了。

而聂衍确实是在被强行问路，他的汽车和这个女人的车追尾了，而且是对方追的尾。

这条路是去聂茵家的路，被人耽搁，他只觉得焦躁。

下车到这个女人的脸，他确实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就是反胃，眉宇更加不耐烦。

柳娆大概是此前一直都在国外生活，并不清楚京城最近盖起来的一些建筑。

聂衍解释了两遍，她还是不懂。

他瞬间不耐烦，马上进入了自己的汽车。

“赔偿的事情之后会有人通知你，我还有事。”

“但是聂先生......”

但话还没完，聂衍的汽车就已经开了出去。

柳娆撇撇嘴，然后向刚刚聂茵消失的地方，微微挑眉。

聂茵这会儿已经来到了盛娱，跟经纪人商量行程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聂衍打来的。

这会儿聂衍已经站在了她的房间门外，大概是按了门铃，没人开门。

明明他的身上有钥匙，但是他却不敢擅自打开，而是选择给他打电话。

着这个闪烁的号码，聂茵没话。

在他第三次拨打过来的时候，她才眨了眨眼睛，按了接听键。

“聂衍。”

聂衍本来想问她在哪儿，但是听到她这么喊他，他突然出现了一瞬间的恐慌。

因为这个语气很平静，好像那些啊，恨啊，全都消失了。

但是可能吗？他们可是认识了这么多年啊。

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聂衍张了张嘴，了一眼自己手里拎着的饭盒，这才问她。

“在哪里？”

“盛娱。”

“我过来找你。”

“不用了。”

聂茵是真的有些累，抬手揉着眉心。

“真的不用了，聂衍。”

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又好像什么都了。

聂衍沉默了一瞬间，这才问道：“你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觉得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劈开了一道口子，正在往外流血。

聂茵也不好受，以为不会再对他有什么期待，但是这一刻，仿佛所有的痛觉神经全都已经苏醒了。

她笑了一下，但是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

倒不是她真的还着聂衍，但这就像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聂衍缓缓蹲到了地上，声音沙哑。

“聂茵，你过会永远我的。”

确实，她曾经这么过。

那个时候她一腔孤勇，以为有，就能所向披靡。

但是遍体鳞伤之后，才发现年少轻狂的时候有多天真。

她一个字都不出来，仿佛被什么掐住了喉咙。

她直接将电话挂断了，双手捂着脸，肩膀在微微颤抖。

经纪人站在她的身边，清楚她和聂衍的纠葛，所以一句话都没有。

半个时之后，聂茵才：“行程表你待会儿发我手机上吧，我想回去休息了。”

“茵姐，我送你吧。”

聂茵现在的状态确实不适合开车，也就点头，“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