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壹号院停下,私人医生早就等在那里。
池鸢睡梦中总觉得有人在为自己的大腿包扎,身上的燥热让她想要翻身,却被人握住手腕。
“热......”
她咕噜出这句,眉心皱紧,往冰凉的地方靠了靠。
霍寒辞将她扶起来,用冰袋刺激了她的脸颊。
池鸢果然舒服多了,安心窝在他的怀里。
医生松了口气,继续将腿上的伤口包扎好,又打了一针。
“睡一觉就没事了,先生不用担心,不过这位姐的身子骨弱,平日里要多注意。”
霍寒辞将冰袋放下,抽出手帕,擦拭着池鸢额头上的汗水。
简洲送完医生回来,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有些摸不准总裁的心思,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不在意的话,为何大晚上的听池姐出了事,马上就动身去了霍川那里。
在意的话,为何在池姐主动询问的时候,又矢口否认呢。
他跟在霍寒辞身边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这个人对于感情的法。
那是累赘,是枷锁。
人间情事一丢,事物才会有清晰的骨骼。
这是他在商界总结出来的理论,所以他能做到杀伐果断,横扫千军。
但池姐又是不一样的,她闯入的略显强势,偶尔的炽热就像一把燎原的火,要烧尽日日夜夜的冷淡清辉。
人间佛子对上俗世妖精,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
简洲坏心眼的想要将这出戏完,嘴角弯了弯,“总裁,海外的会议......”
话还没完,被霍寒辞抱在怀里的池鸢就醒了,喉咙沙哑,张嘴吐不出一个字。
霍寒辞示意简洲安静,然后端过茶几上的水,放在她的嘴边。
池鸢喝了几口,打量了周遭的环境,知道这是壹号院。
她软了身子,缩回霍寒辞怀里。
“叔,我的手指断了么?”
浑身都疼,不清哪里更疼。
“我差点儿就......”
语调颤抖,抖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这才开始后怕,怕被霍川的保镖侮辱,怕霍川要了她的命。
她低头向自己的手,手被包成了馒头,绷带缠得紧紧的。
眼泪这才汹涌着流出来。
她根本弯不了手指,手指是不是废了?
无尽的恐慌充斥着心脏,泪水把霍寒辞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
霍寒辞有些不知所措,一向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迷茫。
他以为她是不怕的,因为上车的时候,她尽管狼狈,却十分冷静。
两只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压着倒向了沙发。
像狗一样毫无章法的吻,让他皱起了眉。
而不远处的简洲连忙退了出去,顺带叫走了周围的佣人。
“池鸢。”
霍寒辞抬手要推开她,大概是药效还没消。
池鸢的脸颊很红,因为手掌被缠着,无法解开他的扣子,急得用牙齿去咬。
霍寒辞一把抓过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头。
池鸢的嘴角红红的,恰好将咬坏的扣子吐出来。
顺带舔了一圈嘴角,无辜的着他。
霍寒辞的呼吸一下子变重,低声道:“你真是欠......”
欠什么,那个字他不出口。
池鸢一下就笑了,眼里染了瑰丽,“叔,弄坏我吧。”
她迫切的想知道,想确认,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她迫切的想把霍川房的那一幕赶走,所以赶紧弄坏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