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开始冒了出来,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变了,“你吧。”
“我让人定位了他的手机,是在一处废弃的冷冻库里。”裴珩顿了顿,继续道,“应该现在还在那里。”
“冷冻库?!”我十分错愕,齐舟阳的手机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而且还是一个废弃了的冷冻库。
裴珩点点头,“嗯,你要报警的话就早点,虽然不能确定他人在不在里面,但是以防万一。”
不用裴珩,我也知道事情糟了,我想都没想立马就拿起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我从裴珩那里问到了那个废弃冷冻库的地址,报给了警方。
挂了电话以后,我心神不宁,准备也赶去冷冻库那里情况,裴珩起身拦住了我,“我和你一起去。”
“你喝了酒,”我急匆匆地穿上外套,“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裴珩却不打算听我的,他甚至比我率先走出了房间,寡淡地答道,“你开车不就好了?”
裴珩对齐舟阳本来就不喜欢,所以齐舟阳的死活,他并不在意。
我没有理会他,迅速地去了车库,开车赶往那个冷冻库。
冷冻库位于A市一个郊区地带,我知道这个地方,因为以前我家公司租用过这个冷冻库,用来存放一些生产原料,但是后来租期到了就没有租了。
这个冷冻库应该一直都是出租给一些公司,用来存放原料,可是齐舟阳怎么会来这里?
警方已经到了,他们正在想办法联系冷冻库的主人,但是联系不上,有人发现门锁是坏的,用力一点就能推开。
我着忙碌搜寻的警察们,脑子里一片混乱,那种极度的不安还在攀升。
裴珩出了我此时的慌乱无措,他站在我身边,牵住了我的手,用力地握紧了几分,温暖的掌心让我莫名地心安了一些。
可能是我现在真的很需要安慰和支撑。
“这里有一具尸体!”
随着一个警察的喊声想起,其他人纷纷往其中一个冷冻库冲过去查情况,而我却腿一软,险些站不住。
裴珩扶住了我,他的臂膀是我此时唯一可以依靠的地方。
“过去。”裴珩的醉意已经全部消散了一般,声音沉稳有力,有着镇定剂一般的效果。
我点点头,勉强打起精神前去查情况。
冷冻库已经被围了起来,我不能进去查,只能隔着警戒线着那具尸体,明明已经废弃了的冷冻库,竟然才刚断电不久,那具尸体上结了冰,正在慢慢融化。
我到像一只虾一样蜷缩着的身体,背对着我,上身穿着黑色短款棉服,他静静地躺在冷冻库的角落里,一只手机就在旁边。
“齐、齐舟阳……”我彻底愣住了,话结结巴巴。
那件外套我眼熟,我到齐舟阳穿过。
“你认识死者吗?”有警察发现了我的异样,前来询问,他手里拿着一张身份证,“是他吗?”
我眼眶已经酸涩模糊,但还是努力地清楚了身份证上的名字和人像。
一瞬间我如鲠在喉,泪如雨下,连话都不出来。
身份证上的齐舟阳很青涩稚嫩,很像大学时代的他,阳光开朗但不乏少年感。
“他、他怎么……”我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已经混乱得表达不清楚了。
裴珩伸手将我搂在了怀里,以免我瘫软在地,他答道,“死者是我们的朋友,这两天联系不上,所以查了一下他的去向,刚才报警的人也是我们。”
警察叹了一口气感叹,“挺年轻的伙子,他有个行李袋就在附近,像是要出远门,怎么好端端死在了这里?”
裴珩没有回答,我则是陷入了巨大的自责和痛苦中,眼前竟然出现了幻觉。
我到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