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不管温诤什么表情,更不懂温诤是什么样的心情,直接将人抱住,晃着:“温诤哥哥,安安会保护你的。”
温诤被晃的眼泪更多的掉下来。
越哭越凶,最后嘴一咧,无声的眼泪却流得越发汹涌。
安安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力气太大,按疼了温诤哥哥,赶紧松手,诧异地着温诤:“哥哥,哥哥,你疼了?安安给你吹吹。”
着,鼓着腮帮子,毫无章法地冲着温诤的脸吹去。
周红云原本想制止,却见温诤真的不哭了,任由安安冲他的脸吹气,眼里噙着泪水愣愣地着安安。
安安见风筝哥哥不哭了,揉了揉有些累的腮帮子,眼睛亮晶晶地着温诤:“风筝哥哥不哭了,我们玩吧?一起玩积木吧。”
温诤眨了眨眼睛,突然有了想话的欲望:“我爸爸死了,我没有爸爸了。”
安安嘴张圆,惊讶地着温诤,别她,她也知道死了是什么意思,就是要放在一个盒子里,然后埋进土里,以后再也不能见到了。
就算再想念,也不能挖出来的那种。
安安情感代入得很快,歪着脑袋着温诤,突然就慢慢红了眼圈,伸手白胖胖的手又去抱住温诤:“风筝哥哥不要怕啊,以后安安爸爸也是风筝哥哥的爸爸。”
盛安宁端着一碗鸡蛋面从厨房出来,就听见安安奶声奶气地了这一句,鼻子一酸,走了过去,揉了揉安安的脑袋:“来,我们让温诤哥哥吃点东西。”
安安让开一点,大眼睛依旧盯着温诤,嘴里还不停地着:“风筝哥哥要慢点吃,不要烫到哦,一会儿爸爸回来,你也可以喊爸爸,这样就不想爸爸了。”
温诤没话,只是抬起胳膊擦了擦眼泪。
盛安宁原本打算喂他吃饭,也被温诤拒绝,指了指茶几,表示他可以自己吃。
忙了一天,肚子也饿了,而且孩子到底是孩子,心里再难过,也知道本能地往嘴里塞吃的。
一碗面条很快吃完,最后连一点面汤也都喝光。
安安就在一旁不停地着:“风筝哥哥好厉害,吃饭也厉害。”
她很想哄温诤开心,可是脑瓜里实在想不出什么哄人的话,只好夸风筝哥哥吃饭厉害。
不过有安安这只鹦鹉在一旁叽叽喳喳个不停,温诤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了,时不时还会听安安的话,拿着积木去玩。
盛安宁了一会儿,又喊着舟舟和墨墨也去陪着温诤玩,才去厨房和周红云一起准备一家人的晚饭。
周红云了眼客厅,声跟盛安宁道:“真是够可怜的,你今天见到他奶奶没有?着怎么样?”
盛安宁摇摇头:“很不好。”
如果不是有温长山的弟弟弟媳搀扶着,人怕是都要晕过去了。
周红云叹口气:“确实不能好,她以前也过,两个儿子,也就温长山有出息,家里这些年都靠着他贴补呢。温长山的弟弟能娶上媳妇,也多亏有他这个哥哥在,现在温长山不在了,等于家里顶梁柱倒下了。”
盛安宁皱了皱眉头,突然想到之前聊过的,温母过她和温长山要是不在了,希望温诤去找姨生活。
来温长山弟弟一家也没什么本事,都是靠吸哥哥的血过日子,这到时候恐怕还要惦记温长山那点抚恤金。
想想,又心疼起温诤。
和盛安宁想的一样,这会儿温长江和陈丽玲夫妻已经开始惦记哥哥的抚恤金,等治丧会的人安排他们住进招待所。
温长江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靠在床上的温母:“妈,你去接我哥回来,有没有抚恤金给多少?”
温母倏地睁开眼睛,怒视着温长江:“你还是个人吗?你哥尸骨未寒,你就开始惦记抚恤金?你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就一点儿都不难过?”
温长江见母亲生气,赶紧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