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每次去布鲜花那里病，她就牙关咬得紧紧的，整个人僵硬得像根棍子一样，我们那时候又不懂，还相信布鲜花的，糯这是撞鬼了。每次都是布鲜花带她去屋里治疗，每次出来后，人就变得安静乖巧很多，我们也就没多想。”

着声音哽咽起来：“这个傻孩子，一直在用她的方式跟我们求救，可是我们不知道啊，是我们害了她，让她吃了这么多年苦。”

盛承安和周峦城都没吱声，这么多年，其实只要细心一点都能发现端倪。

可是他们没有，可能是忙于生计，也可能是因为其他，这个就没人知道了。

不过也能明一件事，裴海山是知道裴糯母亲是被自己妻子害死的，所以这么多年，把孩子养在老人在这里，却不停地用粮票和钱补偿。

在其他方面却没有关心。

包括最后，要把院子给裴糯，也不过是一种愧疚的补偿，如果真心想收养这个孩子，不应该这么多年在老人这里不闻不问。

盛承安和周峦城对视了一眼，显然两人都是这么想的。

李奶奶还在哭着：“是我们对不起这丫头，是我们害了这个丫头，我们有罪啊。”

又想起被抓起来的女儿，哭声渐渐大起来。

盛承安和周峦城都没出声安慰，主要是也没法安慰，只能让老人发泄出来，心里才会好受一些吧。

等李奶奶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盛承安才开口：“奶奶，我还有一个事情要跟你一下，就是我们这次要把裴糯带走，以后由我照顾她。”

李奶奶愣了一下，浑浊的眼睛过去：“你带走糯？”

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裴海山死了，女儿又进去了，裴糯以后确实没有人照顾。可是她也舍不得让盛承安把孩子带走，嚅动着嘴有些犹豫。

李爷爷在鞋子上磕了磕水烟袋：“你们带走吧，我们年纪大了，也照顾不了她，让她跟着我们受罪。”

然后又冲李奶奶道：“回头把家里的钱都给他们拿上，那些都是海山寄回来的。我们也用不到。”

盛承安想开口不用，却被李爷爷一句话打回去：“你要是不拿钱，就不要把裴糯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