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林等周时勋走近,才清楚是谁,像是见救星一般:“老二,你来得正好,拖拉机不知道咋回事,半路熄火怎么都发动不着了。”
周时勋把提包递给盛安宁,过去检查拖拉机发动机。
周长林拿着手电筒照着,有些着急:“咋回事?能不能快点修好,你老三这是得罪谁了?怎么下手这么狠呢?”
虽然平时也不惯周长运的好吃懒做,却也不希望他出事。
就怕耽误下去要了命。
周时勋抿着唇没吱声,拨弄着发动机,把皮带重新安装了一下,再摇发动机,这次倒是一下就发动着了。
周长林也顾不上问周时勋两口子去哪儿:“快上车,我们赶紧去。”
就怕去晚上连周长运的命都保不住。
盛安宁没想到短短两天时间,就跑了两次县医院,这周家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坐在周时勋旁边,着朱桂花半死不活地靠在车厢上,时不时嚎一嗓子。陈巧兰不停地擦着眼泪,还揉着大肚子。
盛安宁都不知道该幸灾乐祸还是该同情了。
一路颠簸到县医院,朱桂花还指望周时勋来了,能先把住院费交上,结果周时勋下车后叮嘱周长林慢一些,就带着盛安宁离开了。
朱桂花也顾不上占便宜,跟着周长林跑着进医院。
周时勋带着盛安宁去公安局报案,接待他们的公安一听,竟然这么不人道的作案手段,又了周时勋的工作证后,是核研究保密单位的,对这个案子还是挺重视的。
跟着他们一起去医院。
盛安宁因为热闹,精神头十足,又返回医院也没觉得累。
他们到医院时,正好遇见医生宣布周长运那玩意不能再缝合,只能处理伤口,保住他一条命。
盛安宁算了下时间,其实是可以再接上的,只是这会儿医疗技术达不到,县城估计也没有那么厉害的医生。
像这种缝合手术,她就会!
朱桂花一听儿子以后那东西没了,眼睛一翻抽抽过去,陈巧兰直接瘫坐在椅子上,哭都哭不出来,以后男人变成个太监,这日子还咋过?
等朱桂花再醒过来,公安才开始问话:“周长运晚上和谁出去的?”
周长林不知道,他从镇上回来就没见周长运,反而是知道家里闹了一场,难受地在炕上躺了一下午,午饭晚饭都没吃。
朱桂花和陈巧兰也不知道:“他从早上出去就没回来过。”
公安又问:“那周长运平时和谁结仇?”
朱桂花和陈巧兰也答不出来,毕竟村里互相合不来,因为一点羊粪都能打起来,要死仇,好像也没有。
周长林努力想了想,把这两年和周长林起过口角的人都了一遍,自己觉得哪个都不是那种阴毒的人:“虽然吵过架,可是都是乡里乡亲,应该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毒手。”
公安记录完,着周时勋:“我们天亮会去一趟河湾村,等周长运醒了后,我们再过来一趟。”
周时勋微微颔首:“辛苦你们了。”
送公安下楼时,盛安宁也跟着过去,着人离开,有些好奇地问:“你谁会这么狠啊?”
周时勋突然问了一句:“这种手术你会做吗?”
盛安宁啊了一声:“我怎么可能会这种手术?我又不是医生”
周时勋抿了抿唇角没再话,刚才来医院时,医生周长运耽误时间长,没办法进行再接手术时,他见盛安宁弯了弯唇角,明显地否定医生的话。
最后还眼睛亮了亮,似笑非笑一下。
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人我能救,但我就不救!
盛安宁摸了摸鼻子,问周时勋:“我们在医院守着?”
周时勋摇头:“我送你去招待所休息,一会儿我再回来。”
盛安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