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冷,再也不动了。
唐俏儿苦笑,原来十三年痴恋也有身消道亡,灰飞烟灭的一天。
林溯安静地听完,震惊之余,竟更多的是遗憾。
“可是阿溯,若谈恨我也真的恨不起他来。”
唐俏儿伸出手,感受风从指缝间流逝,就像她抓不住的情。
“我对沈惊觉,情出自愿,事过无悔,不负遇见,不谈亏欠。”
沈惊觉回观潮庄园的一路都很恍惚,脑中乱嗡嗡像有一万只蝇子在飞。
胸口更是像压着块巨石,不上不下,堵得他呼吸窒碍。
他眼前一遍遍浮现白最后着他的眼神,那么的失望和愤恨,就好像他们是宿敌,是仇人。
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仿佛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丢了一样。
沈惊觉刚走进房,吴妈就跟了过来,表情有些不悦。
“少爷,金姐的车已经到楼下了。您该下去迎她了。”
“不去了。”
吴妈:“?!”
我滴个乖乖,少爷难得出息了一回啊!
浪子回头都比不过舔狗回头让人泪目啊!
“我知道她来找我是为的什么。”
沈惊觉瘫坐在沙发上,目光有点空,“您下去告诉她,就如果是为了金泽驭那就别费精神了,金家现在一定很乱,让她回去多陪陪父母。等平静两天,我再去见她。”
“如果她执意不肯走……”
“那就,随便她吧。”沈惊觉沉沉喘了口气,揉着酸胀的眉心。
脑中想着的是那句“百无一用是前夫”。
可恶!他怎么百无一用了?
她白都没用过,怎么知道他百无一用?!
吴妈笑嘻嘻地应着,偷偷给少爷比了个赞,匆匆离开房。
沈惊觉拧了拧眉,来吴妈是真的打心底讨厌金恩柔,一听要下去撵人,开心得跟过年一样。
……
这边吴妈来到别墅外,站在台阶上冷睨着心急如焚的金恩柔。
“少爷了,您家的事他绝不会再管。您别等了,回吧。”
“让我进去见惊觉哥哥!”
着金恩柔就要硬往门里闯。
可她弱不禁风地哪儿拗得过身强力健的吴妈,只见吴妈身子一挺,手都没伸,金恩柔就自己一个没站稳跌坐在了地上。
“啊!你……你竟然敢推我!我可是惊觉哥哥的未婚妻!未来的少夫人!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无礼?!”
金恩柔羞愤地瘫坐在地上,尖锐的指尖直指吴妈,“我要告诉惊觉哥哥你欺负我!我要他炒你鱿鱼!”
“呵,未来的少夫人,那就等你金姐当上了再在我面前耍威风吧。再,就算你跟少爷成了,我也永远不会承认你的身份。
在我心里,少夫人只有白姐一人。即便现在少爷和白姐分开了,她也永远是我唯一认可的少夫人,别人?靠边站。”
“你!”金恩柔气得脸呈猪肝色。
“金姐想向少爷告我状,尽管告去。你要真有手段让少爷开了我我还得谢谢你呢,正好我想退休了,还愁没个辞呢!”
吴妈真想让沈惊觉下来这女人此刻凶神恶煞的嘴脸,这还是平时那个柔柔弱弱,人畜无害的金姐吗。
“惊觉哥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一定要帮帮我哥啊!”金恩柔不再和吴妈费口舌,干脆跪坐在地上哭天抹地。
这场面,堪比清宫剧里失宠的嫔妃跪在养心殿外为自己犯了罪的族人求情,如出一辙啊。
见半天沈惊觉没响应,金恩柔又开始换人叫魂。
“姨妈!姨妈您帮帮我!姨妈!姨父!”
“别喊了,沈董带着夫人和两位姐陪老爷用晚餐去了,一时半刻回不来。”
“那我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