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州走后,叶无双训练的更刻苦了。
她在四周跳上的失误越来越少,技巧难度越来越高,换来的却是戴青州的一次次摇头。
叶无双唇瓣越抿越紧。
既然艺术高分拿不到,她就多拿点技巧分,扬长避短。
“你觉得五周跳能拿几分?”叶无双问尤晴。
目前国际公布的加分明里,没有如果跳“五周”,能加多少分。
坐在旁边的尤晴的表情难以置信:“你疯了?”
四周跳是花滑天花板的存在,已经足够极限,是国际公认的高危动作。
而五周跳,意味着选手跳到70厘米左右的高度,在0.7秒内转五圈,再单足承受住超出身体十几倍以上的重量!
“叶无双,你别乱来。”尤晴郑重的解释:“五周跳的可能性,在物理计算里存在,但现在的花滑选手做不到。
放眼全球,没有一个选手能在不借助外物的帮助下,成功转五周。
男单那边的世界冠军,倒是跳过4A,也就是四周半,他他跳完之后,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叶无双眸光一闪。
人类的极限,就是用来打破的,就像不断被刷新的世界纪录。
力量是她的优势,或许,她应该试试。
叶无双开始尝试五周跳。
失败也如尤晴所,来的理所应当。
戴青州走进来时,她第七次挑战五周跳失败,重重摔在冰面。
膝盖敲击地面的“咚”声,戴青州听得心惊胆战。
“别跳了,再跳下去,比赛还开始,你就要坐轮椅了。”戴青州叹息一声,语气温和:
“距离选拔赛还有七天,我给你放七天的假,你放松一下,也许能找到该有的状态。”
叶无双摇头,正要什么,手机震动了一下。
母亲李春兰发来消息:“双儿,你爸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快回来!”
“我回家一趟!”叶无双迅速换下冰刀鞋,离开冰场,拦出租车直达机场。
路上,她给季深发了消息,告诉她自己有事要回一趟石桥村。
直到她抵达飞机场,季深也没有回消息,大抵在忙。
同时,她也回了些亲人同学朋友的消息。
之前在训练,没时间与他们聊天——虽然平常也不怎么聊。
奇怪的是,一直到飞机起飞,她都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来都很忙。”叶无双蠕动红唇,黑屏手机,透过舷窗蓝天与云层。
她一定要在选拔赛前,成功掌握五周跳,用五周跳的分,补艺术表现力上扣的分。
她的目标是参加冬奥会,一定一定,不能在这一步就失败。
黄昏,叶无双来到石桥村村口。
她一向不是个矫情的人。
但此时此刻,她站在熟悉的地点,身处熟悉的环境,大脑紧绷的弦,稍稍松缓一些。
已经立冬。
石桥村昨天下了场雪,树木和屋顶上面,都是白皑皑的景色。
村民们的炊烟,慢悠悠飘向天空,风中似乎还有家常菜的香味。
叶无双没有停留。
她一路上山,来到自家门前。
门开着,两旁是褪色的楹联,屋内是通明的灯火。
“妈妈,我回来了,爸爸怎么样?”叶无双走进家门,扬声焦急询问。
她刚进门,身后嘭的一声,关上了。
灯也熄掉。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一根蜡烛,在黑暗中燃起,伴随着众人合唱的《生日歌》。
叶无双在合唱里听到了李春兰的声音,听到了叶卫国的声音,听到了叶危楼的声音,也听到了叶行简的声音。
她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