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年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身上丝绸面料的睡衣勾勒出壮硕的胸肌。
明知叶凝不到,他还是点点头,配合着嗯了声。
垂眼向自己的手机,三十条信息,有十五条都是薄长庚发的。
薄寒年眸中无奈一闪而过,点开来,将其全部完。
神情也不见冷淡,反而觉得可笑:“汪家明天要替汪芸锦和爷爷举办认亲宴。”
“还认?”叶凝放下手机,翻身上床,“上一次不是都认过了?方玉舟没跟汪震业?”
薄寒年将自己的手机递出去,答案显而易见,“他如果了,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场面。汪家这摊浑水,比咱们想象的还要深。”
叶凝翻完老爷子发的信息,往下过去。
不止老爷子,就连薄司允都忍不住吐槽汪家不要脸。
想来是见过汪家的人了,他发过来的文字里都充满了对汪家的鄙夷。
将手机还回去,叶凝拉着薄寒年躺下,“别管有多深,咱们从漩涡里直接进,大鱼来总会出来”
顺着叶凝的动作往下躺,快完全平躺在床铺上时,薄寒年突然一个翻身,在叶凝一点都不惊讶的眼神中,压在她身上。
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女人白嫩的脸颊上来回游走。
似有若无的痒从薄薄的皮肤渗透进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叶凝闭上眼睛,脸颊泛红,在男人手掌间轻微蹭了蹭。
像是终于放松了身体的猫咪,放任自己的撒娇。
不得不。
薄寒年对于她这个动作很是受用,眸中神采愈发深重。
叶凝像是等不及,突的睁开眼睛,一把将男人的头颅拉下来。两唇相交,伴着哗哗雨声,暧昧的呻吟全部被吞没殆尽。
然后,他们便理所应当的放了汪震业的鸽子。
不仅是他们没有去,可以,除了薄长庚和意外撞破汪家无耻行径的薄司允之外。
薄家没有一个直系亲属到场。
汪芸锦作为亲外孙女坐在薄老爷子身边,隔着长长的桌子,汪震业派来的心腹坐在另外一端。
颇有种两军对垒的既视感,只是本该属于他们这个阵营的大姐,欣然奔向了对面。
“夫人病情反复,一直没机会跟您大姐的事情,让您爷孙两人分别这么久,实在是不好意思。”
穿着黑色西装的汪全脸上挂着虚假,得体的笑容。
一板一眼的着那些,但凡知道真相都忍不住翻白眼的话。
薄长庚不惯他毛病,凌厉的眸子扫过去,汪全忍不住冷汗直冒,眼神里尽是鄙夷,“许多年没见,没想到汪家全家都是哑巴,真是可喜可贺,不枉我这些年在庙里添的香油钱。”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
但在座的几位又不傻,汪全能在汪震业身边待这么多年,自然也有他的本事在。
薄长庚这是变着法骂他们家主没长嘴,薄倾欢不出的话他当丈夫的难道就不知道找个人来通知一下?
顺带,诅咒汪家早点出事呢。
汪全嘴角抽搐:虽当年的事情,确实汪震业做的不地道。
但像薄老爷子这样,没有直接打上门,而是偷偷在背后求神拜菩萨,祈祷女婿家多灾多难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动了动嘴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讪笑着转移话题,“这不是,我们家主也忙嘛。我听,薄家的继承人已经订婚了,怎么不见七少过来?好歹也是我们大姐的哥哥,总不至于,这么点面子都不给吧。”
薄司允噼里啪啦的在手机上打字。
听到有人内涵他偶像,脑袋霎时间便挺得直,视线朝汪全过去,“你一个汪家的下属,有什么资格让薄家少爷给面子?”
薄司允转了下手机,根本不理会汪全阴沉下来的脸色,“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