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尸这个词,秦蓁蓁不是第一次听。
等她喝醉,醉得失去意识,便有心怀不轨的人把她捡去酒店。
在这一刻,她终于恢复了清醒。
即使人生糟糕到底,也不能做出任何对自己不负责任,对家人也不负责任的事情。
就算失去了君泽哥,她也不能这么自暴自弃。
她最终还是从酒吧里走了出来,正好遇见在门口准备进去找她的乔尔年。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她从乔尔年的神色中到了紧张和在意,但很快见乔尔年恢复了以往的态度,跟她半开玩笑式地往她伤口上撒盐道:“秦蓁蓁,你可以啊,都混到酒吧来了。下一步是不是准备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自暴自弃跟别的男人鬼混。”
秦蓁蓁把乔尔年推开,“你少管我。”
身后的乔尔年望着生气走开的秦蓁蓁,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没有人能够到他眼中的伤痛。
她的眼里永远只有秦君泽,他只是个被她嫌弃的胖子。
哪怕现在不胖了,被许多女生追求着,可他依旧入不了蓁蓁的眼。
他追上去,“你要去哪里。”
“胖子。”秦蓁蓁回头,“我想喝酒。”
乔尔年指了指身后,“后面不是酒吧吗。”
“酒吧不安全。”秦蓁蓁瞧了瞧那形形色色的人进进出出的酒吧,“我也不喜欢这种场所。”
乔尔年拉着她往前走,“算你清醒。”
“你带我去哪里?”秦蓁蓁问,乔尔年答,“不是想喝酒吗?”
酒是商家珍藏的好酒。
他把她带到了爷爷的山庄酒窖,放眼望去,一排又一排,一柜又一柜的酒。
“商爷爷的酒窖这么多好酒?”秦蓁蓁还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乔尔年拿了一瓶自己喜欢的葡萄酒,“你随便选。”
选好酒时,乔尔年已让佣人准备好了下酒菜。
那是一个篝火前,已经烤得快熟的乳猪,“平时只有我姐有这待遇,今天也让你尝尝爷爷养的猪烤起来配酒有多带劲。”
秦蓁蓁越想越伤心,“我本来想成全安安姐和君泽哥的,没成全成,自己上吧,却这么不入君泽哥的眼,他竟然娶了一个在餐厅里随便抓来的女人应付大家。”
“你这么好,肯定会有更好的男人喜欢你,珍惜你的。”乔尔年让佣人把乳猪拿上来,他亲自切开,递了一块香喷喷的猪排给秦蓁蓁。
秦蓁蓁接过来,一口肉,一口酒,“胖子,你今天不对劲。平时你不是我瘦猴子,就是我飞机场,今天怎么还夸我好?”
“……”乔尔年张了张唇,又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回到平日里和她打闹的状态,“那我不安慰你,骂你几句?”
秦蓁蓁眼神落寞,“你还是安慰我吧。”
她拿起酒瓶子,闷了一大口酒。
对面的乔尔年抢了她的酒瓶子,“少喝点。”
“今天让我放纵一次,醉个痛快吧。明天开始,我就要振作起来了。”
但今晚,让她痛快地喝的,痛快地哭,痛快地发泄。
喝着喝着,她眼泪不断,“胖子,我真的那么差劲吗?”
“不。”乔尔年着光火和灯光下,那梨花带雨的她,心疼极了,“你似任性,其实心地善良,单纯,顾大局,优秀,漂亮,身材好,有时可俏皮,有时候很女人,有时温柔,有时彪悍,百变多样,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秦蓁蓁,没有人能够代替你,蓁蓁,我……”
“我怎么感觉,你下一秒就要向我表白了似的,得这么深情认真,跟真的一样。”秦蓁蓁打量着乔尔年的神色,见他眼里有她不懂的深情。
是她喝多了,眼花了?
秦蓁蓁打了一个酒嗝,“胖子,你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