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

江云萝的表情也跟着严峻起来，心里大致有了一个猜想。

体外肿起的鼓包……难道是肿瘤？

这个时代的人没有这种法，不能治也正常。

“是。”

顾尧点点头：“你可有听过这种病？”

“我……”

江云萝略一迟疑，不敢把话的太满。

若真的是肿瘤，且不手术。

单是要判断良性与恶性就很难解决。

就算是放在现代，也有术后复发的可能性。

她要先过再。

“现在可否带我去诊？”

江云萝向顾尧。

“可以。”

顾尧二话不，起身就要带她走。

江云萝却又突然停下。

“等等。”

“你……这么相信我？”

习惯了被针对，这么突然的被人信任，她还有些不习惯。

顾尧却是一扬眉：“云萝这么聪明能干，既然能救回陆霆，那自然也能……”

“你！”

江云萝鸡皮疙瘩又起了一身，听他又开始不正经，真的忍不住捏起了拳头。

顾尧这才识相的住嘴，脸上玩笑神色瞬间收敛，摇头道：“你若是知道大哥这几年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苦，便不会这么问了。”

话毕，他领着江云萝继续向前走。

江云萝也了然了。

玉门山庄家大业大，长子得了这种病，自然是什么样的大夫都请过，多少名贵的药都用过。

也许……就连奇怪的偏方都没少试。

眼下，他们已无路可走。

正好又有一个把将死之人拉回来的“大夫”。

自然不愿放过机会。

也许就算她今日不找来，顾尧也迟早会找上她……

很快，两人便来到一处紧闭着门的院前。

和顾尧的那处不同。

这间院子，江云萝还没有走进，便已经感受到了一股颓败的气息。

并非是院子破烂。

而是一种来自病人本身的，久病卧床，失去求生渴望的气息。

“他的精神状态很差。”

江云萝突然低喃了一句。

顾尧脚步一顿，有些诧异的了她一眼。

“人都还没见到，就有判断了？你这样会让我怀疑，你不是偷学了医术，而是学了什么仙法。”

“你确定你想的不是妖法？”

江云萝下意识的呛了一句，想起柳凝霜总挂在嘴边的那些词。

她会有如此推断，是因为常年对于环境的警惕与感知。

紧接着便听到顾尧笑道：“管它妖法仙法，若真有术法能一下就医好大哥，那云萝以后在我这里便是仙女！”

“啧，你还是赶快走吧。”

江云萝还是听不惯这肉麻的称呼，但也能出，他提起顾擎时的担心与关切，全是发自真心。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果然。

如同她猜想的一样，院子只有几颗孤零零的老树，连个像样的花草都没有，安静的窒息。

下一瞬——

“大哥！我来你了！”

顾尧突然大喊了一声，把江云萝吓了一跳。

随即回过神来，便有些好笑。

他这性格……

倒是确实适合照顾因病情而郁郁寡欢的病人。

多少能带来点朝气。

正想着——

江云萝便到他已经推门走了进去，兴高采烈道：“大哥！我今日又寻得一位名医！可和之前的都不一样！这次你的腿定然能治好！”

他话音刚落——

“阿尧，我已过，不必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