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为何?”
张嬷嬷闻言并不惊讶,像是早就已经猜到了今天来“接人”,不会太顺利。
紧接着就听到凌风朔回复道:“霜儿性子刚烈,昨日在宫里闹了那么一出,虽不是她本意,也终归是她手下的人做的,她怕牵连到王府,昨夜竟偷偷服了毒。”
“那凝霜姐现在如何了?”
张嬷嬷脸上终于略有惊讶,余光却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门外。
凌风朔继续答道:“好在发现的及时,已经捡回了一条命,只是人现在还没有清醒,若想彻底恢复,恐怕要数月之久……”
他的话音刚落——
“霜儿不能走!!!”
凌老夫人突然出现!
她不知从哪儿听了宫里来人的消息,立刻便收拾了一番,匆忙的赶了过来。
“张嬷嬷,霜儿这孩子,我从到大,属实不忍她这副样子,还要去庙里清修!劳烦您高抬贵手,向太后禀报时多美言几句,莫要让我的霜儿再去受苦了……”
她一边着,一边拉住张嬷嬷的手,顺势便把手上的一只玉镯退下,直接挂上了对方的手腕。
张嬷嬷闻言一顿,垂眸扫了一眼,唇角一弯。
“既是服毒,恰好太后让老奴带了御医同行,不如替柳凝霜姐再诊治一番?”
凌老夫人一口答应:“那当然好!宫里来的御医,定然比外面的大夫厉害多了!张嬷嬷这边请!”
她嘴上客气,实际上心底却气的要死。
竟然还派了御医来……
是怕霜儿装病不肯走吗?
一定又是江云萝给太后吹的耳边风!
才把凝霜逼得真的吃了毒药!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住院。
见凌老夫人答应的这么干脆,张嬷嬷心里早有了猜想,此事八成不是假的。
待到把太医带过去一诊治,便更加没再多言,客套了两句,又留下了几瓶上好的金疮药给凌风朔,便带着凌老夫人那只镯子离开了。
凌老夫人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又折返回去找凌风朔。
“张嬷嬷走了?”
“走了!她拿了我的镯子,总该办事!”
凌老夫人提起此事便气不打一出来,又开始咒骂。
“都怪江云萝那个扫把星!定是她天天在太后耳边吹风,要对付凝霜!”
“她这种心肠歹毒之人,怎么配做这朔王府的女主人!”
她一絮叨起来便没完没了。
凌风朔没有接话,而是沉默的打开了手中的金疮药,轻轻嗅了嗅。
随即眼中忽的略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这是宫中用的,并不是江云萝自己调的……
他曾经闻到过她制的药,不是这个味道。
一整夜过去了,她竟真的连一句话也没有!
早知如此,当初她受刑之后,他便不该去她!
……
另一边——
太后得知柳凝霜服毒后,“哐”的一声便把茶杯扣在了桌上!
“服毒?岂有此理!她是在威胁哀家吗?若是真想死,怎的不用见血封喉的毒药!”
“母后,又是谁惹您生气了?”
江容渊刚下了早朝来请安便听到太后在发火,急忙进来询问。
“哼。”
太后冷哼一声,不答。
张嬷嬷见状,急忙把早上在朔王府的事情了一遍。
江容渊顿时明了,挥手示意张嬷嬷等人退下,这才劝道:“母亲,既然如此,不如……此事便罢了?莫要真的将人逼死……”
太后闻言顿时白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哀家就诚心要把她柳凝霜往死路上逼?”
“自然不是!”
江容渊脸色一变,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