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婚?和谁?”顾忱晔挑高声音:“沈晚瓷?”
“和前妻才叫复婚,换人那叫二婚。”薄荆舟话的语气颇为嫌弃。
顾忱晔冷笑,着房一直虚掩到现在都毫无动静的门,心里压抑的火蹭的一下就全烧起来了,“反正我是不会给礼金的。”
“也不上你那几个歪瓜裂枣。”
“那你打个屁的电话,自己悄悄的去把证换回来不就得了?难不成还要办几桌,想请我给你当伴郎?”
“ 你感情那么坎坷,当伴郎不吉利,就是跟你一声。”
“呵,”这次顾忱晔是真笑了,冷笑:“老子又不给你梳头,你管我坎坷不坎坷,以后私事都别给我打电话了。”
完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薄荆舟也不跟他计较,自己坐在沙发上,手撑着太阳穴把玩了一会儿手机,又抽了支烟才去浴室洗漱。
……
第二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从博物馆离开,沈晚瓷就马不停蹄的去了聂氏。
聂煜城不在,整个项目部的气氛也很紧绷,只能听到纸业翻动和敲击键盘的声音,不安静,但又显得更安静了,同事赵凑过来,偷偷摸摸的问她:“晚瓷,你和聂经理是不是吵架了啊?聂经理一整个下午的脸色都好难。”
“没有,”沈晚瓷打开电脑,“我和聂经理就是普通朋友,你们别乱起哄。”
赵一脸惋惜:“果真是被拒绝了,难怪心情不好。”
关于她和聂煜城的绯闻,沈晚瓷已经明里暗里解释过很多遍了,但并没有效果,于是她也顺其自然了。
赵:“聂经理那么好的人你都不上,你……”
曹操曹操到,聂煜城从电梯里走出来,一贯清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扫过办公区,耳边敲击键盘的声音明显大了几个度。
赵的声音戛然而止,迅速蹬着办公椅回了自己工位,埋头开始工作。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在忙碌,显得刚来的沈晚瓷格格不入。
聂煜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晚瓷,来一趟我办公室。”
设计部的人都在他办公室,简短的开了个会,将昨天修改的方案再次过了一遍,聂煜城道:“行了,会议就到这里吧,今天大家下个早班,回去好好休息,晚瓷留一下。”
除了沈晚瓷外,其他人都陆续出去了,她以为他是有工作上的事要和自己谈,结果他开口问的竟然是:“你和荆舟要复婚了?”
沈晚瓷:“??”
见她不话,聂煜城以为她是默认了,脸上的神情变的有些自嘲和苦涩,“所以,我们还是又错过了?”
沈晚瓷微微皱眉,“谁跟你我和薄荆舟要复婚的?”
聂煜城也跟着皱眉,“圈子里都在传。”
“哪个混蛋造的谣?”沈晚瓷气得不行,结婚三年都没什么人知道她是薄太太,一离了婚,反而和‘薄荆舟’这三个字纠缠的深了,到哪儿都能听见这个名字。
“所以,你没有想要和他复婚?”聂煜城望着面前因为恼怒而眉眼生动的女人,唇瓣略略勾起。
沈晚瓷坚定道:“没有。”
好不容易才从那段溃烂不堪守活寡的婚姻里挣脱出来,她是疯了才会重新跳下去,一个三年已经够了,再来个三年,她可能就要直接被逼成神经病了。
“但是煜城,你也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得出来,伯母很操心你的婚事,你别让她等太久。”
“让她等多久,的不是我,是你什么时候愿意做我女朋友。”聂煜城似温润,但认定的事却十分坚持,他不像秦赫逸那样张扬肆意,而是如同大海一般,无论内里多么波涛汹涌,表面都是一派平静。
沈晚瓷:“……”
“晚瓷,你曾经不是也很喜欢我吗?或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