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下面立时就静了。群臣你我我你,不明白一向与陆长安交好的皇后为何突然发难。
陆长安垂着眼眸,周身冷冽了几分。
“肃平王,你敢保证西越三万大军在我大荣境内,他们没有别的意图?”柳云湘又问一句。
陆长安转头向柳云湘,眼眸沉了沉,“西越与我大荣乃是同盟,此次助朝廷清剿镇北,并无所图。”
“哟,那西越人还怪好呢。”
陆长安要什么,柳云湘打断他的话,“意思就是肃平王能保证,对吧?”
陆长安再下面朝臣,显然柳云湘这话问到他们的心里了,他们也等着这个答案。这些朝臣可以追随他,同富贵,但可不想同毁灭。
“本王自然能保证。”他道。
“众位大臣听到肃平王的保证了吧,但凡西越有任何异动,本宫代皇上掌管朝政,必定会严惩肃平王,到时可不会念与他的私情。”柳云湘冷冷道。
听到这话,陆长安又忍不住打量了柳云湘一眼。
这时薛和松上前,提到肖蒙的夫人和儿子连夜逃出盛京,只怕肖蒙要投降严暮。
陆长安沉了口气,道:“此时正是朝廷和镇北交战的关键时刻,不容有任何闪失,当即刻下旨褫夺肖蒙军权并押送回京。”
听到陆长安这话,下面大臣纷纷点头,然柳云湘却扑哧笑了一声。
“娘娘笑什么?”陆长安挑眉问。
柳云湘一边笑一边道:“一句‘怀疑’,便给朝中重臣定罪了,原来肃平王是这样处理朝政的,岂不成儿戏了。”
“肖蒙与镇北王交情极深,而恰在这个时候,肖蒙夫人和儿子逃出盛京,这样的怀疑很合理吧?”陆长安眯眼道。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肖夫人和肖公子无故被关押了起来,如此才逃出去的?”
“本王这样做也是想让肖蒙坚定的站在朝廷这一边。”
“结果适得其反?”
“……”
柳云湘嘴角扯了一下,“想要众大臣终于朝廷,用的当是真心,而非这些下作的手段。肃平王,算计太多,你大抵是忘了如何与人真诚相待了。”
“娘娘。”
柳云湘抬手制止陆长安往下,“本宫是觉得下不下这道旨意,其实已经晚了,何苦再给人落下话柄呢,对吧?”
陆长安脸色发沉,正如皇后所,下不下这道旨意,确实已经晚了。而他之所以要下,便是将肖蒙打成反贼,好一道清剿了。
上房内沉寂了好一会儿,陆长安冷着脸,下面大臣低着头,他们皆不再话。
柳云湘轻咳一声,“来大家都无事可奏了,那本宫就提起一件事吧。”
她这话出,却也没人接话。
柳云湘扔继续道:“内大学士吴敏一案,如今查的怎样了?”
听到这话,大臣们皆面露困顿之色,不明白皇后为何突然提他。
问案子查的怎样,相当于点名了大理寺和刑部,于是两位大臣上前,言这案子已经查清,吴敏也认罪了,不日就将执刑。
“此案可还有疑点?”
大理寺卿道:“并未有疑点。”
柳云湘垂眸思量了一下,道:“可本宫觉得此案颇为蹊跷。”
“娘娘的意思是?”
“吴大学士因喝醉酒,强辱婢女不成,将之杀死。”到这儿,柳云湘向下面大臣,“诸位有与吴大学士是同僚,多少是知道他为人的,他一来不嗜酒,二来与吴夫人感情深厚,家中无妾室无通房,又怎会去强辱一婢女?”
这时一内的翰林站出来,“娘娘所言极是,本官也觉得吴大学士这案子还有疑点。”
“哦?你。”
那翰林犹豫着先了陆长安一眼,又低头挣扎了一下,才道:“那日下官与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