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和程嫂、半夏都在。

颜心耳朵根悄悄红透，怕他再出什么，赶紧把碗还给他。

她恨恨瞪了眼他。

景元钊则笑，有点故意捉弄她、她生气的幼稚。

早饭吃完，唐白找了过来，上午有点事。

快要过年了，估计事挺急的，要在年前办完。

“珠珠儿，明天去督军府住，在那边过年。今天把院子里的事都安排好，明日下午我来接你。”景元钊。

颜心：“我除夕早上过去，明天不去。”

又，“我要去给姜家的老祖母烧周年纸；还要回趟颜公馆，我自己的祖母。”

景元钊：“那我……”

“你不用再过来了，你忙你的。我知道，年前你们要去驻地。”颜心。

景元钊：“好。”

他摸了摸她头发，这才带着唐白走了。

姜家老祖母的周年纸，程嫂己经准备好了，颜心原本就预备今天下午去烧；颜公馆那边，明早回去。

颜心回到卧房，打算重新更衣，换件素净衣裳出门。

她让半夏进来伺候。

冯妈却把半夏叫了出去，她过来服侍颜心更衣。

她有话跟颜心。

颜心还以为冯妈儿子女儿的事。大太太还没死，冯妈的孩子们暂时不能回宜城，她估计挺想他们的。

不成想，冯妈却是：“姐，您和少帅这样……要准备药吗？”

又，“您不能婚前有孕。不管督军、夫人怎么不介意您的上一段婚姻，婚前有孕关乎子嗣，恐怕督军府面子里子都不好。”

颜心：“额，我、我们……还没有……”

冯妈：“您做了准备？”

“不是，我们还没有……”颜心让她附耳过来，给她听。

冯妈很是诧异。

她震惊不己，半晌才回神：“少帅他肯？”

“他之前还抱怨，总不过瘾。现在可能是习惯了。他想得长远，也怕我婚前有孕。”颜心。

冯妈还是很吃惊。

乡野村夫，都不肯吃这种苦。少帅血气方刚，又是尊贵人，居然肯为了姐如此拘束着自己。

冯妈吃惊之余，心中也暗喜：少帅这样喜欢大姐，大姐的前途一定很光辉。

颜心活了两世，对这种事都糊里糊涂的。

她问冯妈：“少帅他这样，算常见吗？”

“不常见！男人为了自己快活，哪里能到紧要关头忍得住？少帅真不错。”冯妈道。

颜心和冯妈第一次聊这种话题。

一开始有点尴尬，越便越顺畅了。

冯妈了解了情况，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

颜心问了她一件事。

她觉得这件事，问冯妈是最适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