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又道:“我去抓了报社主,问问他。”
颜心失笑:“杆子和枪杆子一样厉害。一个报社写头条的主,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少同门。
他没有指名道姓写我。哪怕他指名道姓写了,也是他的自由。你敢动他一下,明日报界就要把咱们踩到泥坑。”
舆论也会杀人,甚至诛心。
报界人士谁敢惹?他们是媒介,他们掌控着舆论的方向。
今天捧你、明日贬你,会叫你痛不欲生。
“咱们怎么办?”白霜有点恼火。
依照白霜的脾气,应该首接杀了这个无事生非的主。
她家大姐刚刚立功,救了多少人,就因为这点米粮,要诬陷她在发灾难财?
“当然是以毒攻毒。”颜心,“上午约了宜城晚报的主,问问他有没有兴跟和平早报打个擂台。”
白霜:“……我这脑子,还是不会拐弯。您这个主意好!”
颜心:“可你办得每件事,都周到又妥善。你是冲锋的大将军,我是坐镇后方的军师,咱们都很重要。”
白霜难得羞赧。
颜心起床梳洗,换了衣裳,上午要去米铺。
“姐,您觉得背后下黑手的,是那个郭师长吗?”白霜又问她。
她还是不死心。
不弄明白,她心里猫抓似的难受。
颜心:“有可能。很多人讨厌我,也有很多人不希望我再出风头。我们买米,没有背人,光明正大买的,很多人知道。”
“还有景家西府,他们也会害您。”白霜道,“甚至可能还有盛柔贞姐。”
颜心慢腾腾喝粥:“都有可能。”
又,“做事情,先抓关键。我们目前最关键的,是米铺不要出乱子。
城里很多商贩在哄抬米价,我们稍微不留心,这边再出事,左右夹击,才真的落进了圈套。”
白霜:“是!”
她不再问了。
颜心的米铺,一大清早就营业。
她的米和其他米铺差不多,品质有好有坏,价格却低于现在城里高昂的米价。
副官们守在门口,又充当伙计,没人敢来捣乱。
排队的人却很多,己经从街头排到了街尾。
“这是什么米铺?”
“景家那个义女,少神医颜心,她之前囤积的大米,拿出来卖,还是原价。”
“早上好像有个早报,骂她发财。米价如何?”
“全城最低,几乎和水灾前一样。什么报纸?我天天读报,怎么没到?”
“早报,估计还没送到您府上。”
“可人家的米,己经卖了一早上。这些报纸,就会诬陷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