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珊哪敢让陆海生跟红姨单独在一起,但她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了,引起陆海生的怀疑。
陆珊压着心里的情绪,话里有话地警告红姨:“红姨,那你好好休息,别乱吃东西,听医生的话,祝你早日康复。”
那句别乱吃东西的潜台词,就是别乱话。
只有红姨知道,肖艳茹出事那晚,陆珊是在家里的。
红姨:“谢谢珊珊姐。”
陆珊皮笑肉不笑,转身离开了病房。
走出病房后,陆珊就变了脸色,她压根没走,而是在门口偷听,她必须保证红姨不能乱话。
陆珊刚走出去,陆海生就问:“红姨,我有些事想问你,肖艳茹出事那晚,到底怎么回事,之前就想问你,你辞职走了,我也没来得及问。”
门外的陆珊心己经提到了嗓子眼,手下意识捏紧,心跳加速,竖着耳朵去听红姨的回答。
“陆先生,那晚我有些不舒服,早早就睡下了,夫人出事的时候,我不知道,也没注意。”红姨自责地:“是我没好夫人,陆先生,真是对不起。”
“这怎么怪得了你。”陆海生又问:“那晚,陆珊在哪里?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保姆的记忆被拉回到肖艳茹出事那晚。
她确实不舒服早早睡下了,可是陆珊回来的时候,她听到了车子声音,她还站在窗户了一眼,十分确定陆珊那晚回来了。
红姨不确定陆珊是怎么跟陆海生的,她不敢乱话,只得摇头:“那晚我吃了药,睡得沉,我也不确定,后来夫人出事了,警方来了,我才知道。”
“我问过警方,警方是你最先发现肖艳茹跳楼的,怎么是警方来了,你才知道。”陆海生还是很聪明的,好歹也是混迹过商界的人。
闻言,门外的陆珊差点就忍不住推门进去打断两人的对话了。
红姨脑子也转得快,:“是,是我发现的,我这脑子,都糊涂了,我报的警,我到夫人躺在地上,发现没气了,就打电话报警了,不过我没到珊珊姐,珊珊姐是后面回来的。”
前言不搭后语,陆海生知道红姨在撒谎,他心里其实也有了一定的猜测。
在这之前,陆海生也有所怀疑,只是现在,红姨的闪烁其词,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
“红姨,你多休息,早点养好身体,我还等着你来家里干活。”陆海生不再多问了。
陆海生话的时候,余光瞥了一眼门外。
没有完全关严实的门,从门缝里正好能瞥见陆珊的包露出了一点点。
陆珊没走,在门口偷听。
至于为什么偷听,陆海生心里是有几分猜测的。
陆海生刻意等到陆珊真的走了,他才离开医院。
今天的杭州格外的冷。
陆海生站在街头,一阵寒风吹来,人冷,心也凉且伴随着一股恐惧。
他这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养了个什么样的女儿啊。
毒亲爹,害亲妈,到底还有什么,是他这个女儿做不出来的。
陆海生抹了一把脸,找了个花坛坐下,他竟然不知何去何从。
回现在这个家吧,家里有蛇蝎心肠的女儿,一个不能话的植物人老婆,一个没担当,动不动就生病的儿子。
回京市吧,他又实在没脸。
孟宁带着母亲嫁入豪门的,现在又要接受他这个落魄的爹吗?
以前的陆海生很自私,典型的利己主义者,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后,他的良心也一点点被发现,他这次不想去麻烦孟宁了。
陆海生在路边坐了很久,又给孟宁打电话,调整语气,笑着:“宁啊,那个……不用让茅子成来给肖艳茹治病了,我们找了更好的医生,你就不用管了,对了,你妈最近怎么样,还在伺候周文秀?你跟你妈,别活那么累,该享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