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嫌弃、厌恶还有愤怒,翁红海如堕冰窖,这一刻别说心了,全身都寒透了。
他根本没有想到,堂妹翁红玉的女儿,居然手腕强到这种地步。
这合理吗?
她不是才二十二,她不是学的绘画吗?
为什么会是这种情况?
这超出了他的想想,也超出了他的理解。
“等死吧你,翁红海你个杂种,你个害人精,你个婊子养的为啥还活着,你为啥不死——”
所有粗鄙之语一股脑儿冒了出来,连珠炮一般疯狂唾骂着翁红海。
旋即又突然停止,就听电话那头语气一软:“好的好的,我这就过去,跟李市长说一下,我马上就到……”
嘟……
电话传来了忙音,没有更多的言语,就是很突兀地戛然而止,又理所当然。
开往虞山的黑色普桑中,开车的翁红山过了“走马塘”,突然靠边停车,然后转过头道:“阿大(哥哥),等过两天缓一缓,跟我一道再来一趟沙城。来之前呢,我会跟姐夫联系一下看看。”
“姐夫?”
“赵建国……”
翁红山眼皮耷拉着,没看姐姐翁红玉,“先探探风声,看看姐夫……看看赵建国老家那边,有没有啥消息。你们听我的,现在不管吃多少亏,只要靠上小燕那边,随便来一点,一年抵一世啊,真的,听我的,不要再自家想一出是一出……”
说罢,翁红山重新挂挡上路,他其实并不恐惧,反而因为堂兄翁红海的瞬间落魄,内心无比欣喜。
这再次印证了一件事情,外甥女赵飞燕……相当的奢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