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就要调整相关农业产品的品种,协调上……又增加了难度。老王,工作怕是不好做。”
他们要是还在原来位子上,很多小问题搞“一言堂”就行了,现在退了休,卖面子的部门未必有几个。
说不定根本就不认识你。
你是谁?你算老几?
王重庆不是不知道其中的难度,可张浩南这小子甩出来的饼可不是空头,是具备逻辑性的,是能在可行性上有解释的。
更何况,八个亿的西兰县直接压上一个亿……这增长率就是原地起飞,做官倒是容易了。
可惜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一个亿真要说砸下来,也轮不到张浩南,只能是黑水省省里牵头,由水利相关单位论证过后,再来扯皮,然后在项目分包上,又是新的一轮折腾。
谁来承担工程任务?
谁来接手河沙开采业务?
谁来卖河沙这种国土资源?
航道改造成功之后,谁来管理?西兰县有多少权利或者股份?
农业灌溉系统上,西兰县又能分到多少水资源?
这事儿扯起来能把人逼疯。
再有就是河道改造过程中,当地农村老百姓的利益如果受损,补偿标准和形式是什么样的?
王重庆稍微想一想,脑子就快炸了。
他这时候也回过味儿来,大概,这就是“长江农业论坛”给他出的考题,考过了,以后活儿肯定不会少;考不过,继续等吧,继续熬吧,看啥时候才能等来机遇。
“张总,听说您在两浙省也有类似项目的?”
“不一样的老王。”
魏刚摇摇头,替王重庆解释了里面的门道,“柯城副市长亲自过来考察的,这个月已经启动谈判,然后呢,还有个中央的政研室年轻人,是经济追踪方面的研究员,他起到了跟政务院直接沟通的作用。你再看看你,退了休的老头子,讲话声音一点点大,不在一个级别上。”
其实王重庆还不怎么习惯“长江农业论坛”的会议形式,不过也在逐渐适应中,这里开会虚头巴脑的东西不是没有,但到关键利害,那就是有什么说什么,不打官腔。
没必要嘛,大家都是退休的,还要个卵的官老爷威风,讲清楚哪里是紧要的,就是互相间的尊重。
本就是一群退了毛的老鸟,穷讲究就是互相恶心,毫无意义。
“柯城副市长亲自负责的?”
“柯城是山区,它那里的衢江要是弄好了,能省下几年的高速公路钞票,等有钞票了,再修路也就是轻轻松松。所以不管从政绩还是效益的角度,柯城的副市长亲自抓,好处这么多,没道理不做。”
讲得很直白,这是升官利器,当然前提是做好。
王重庆一时间就有点泄气,西兰县的级别太低了,谁会正眼瞧呢?哪怕离省城这么近,可三十八万三十九万农民的利益,怕是不如一家大型水泥厂。
这是事实,也是现实。
这考题……真他娘的够难的。
心中感慨的王重庆,喟然一叹:“这想要做点事情,可真他娘的不容易。”
“不要急,早晚有办法的,吃烟吃烟……”
江右省井冈山过来的老头儿心态挺好,摸出一包庐山,拆了就给王重庆发了起来。
王重庆点点头道了声谢,接过烟之后神情复杂地看着张浩南,这位“财神爷”……确实挺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