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下,能够最大限度地不造成饥荒,同时过度城市化造成的低就业,达到了一定时间一定空间的缓冲效果。”
说到这里,王重庆明显愣了一下,若有所思,也不仅仅是他,连魏刚都愣了一下。
实际上,两江省也有“城市化”的隐形“国策”,没实力的地方,就是被动接受;有实力的地方,还能狗叫两声的,则是搞一搞对抗;有实力能狗叫但是脑子活络的,那就不要脸,为了应付上差,直接搞户口本“城市化”。
魏刚是顶级的一线管理型干部,他很清楚“城市化”不是仙丹,吃下去就无敌了,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整条线一起抓,城市建设要搞,乡村开发要做,有什么杂音,一句“物质文明建设”就顶回去了,当然也有老资格可以摆谱的底气在。
但要说让魏刚绕开“城市化”然后出主意,搞个高屋建瓴……对不起,那还是另请高明吧,他“带头大哥”都只能重点关照几个直辖市外加特区,下沉到县乡那还得了?
所以这事儿要推动,起码也要看大环境下的经济条件。
张浩南这会上突如其来的古典红毛工兵铲,倒是一铲子把人拍回了理想年代,当然了……并不怀念红毛,红毛只有死了才值得让人怀念。
“我提到‘达恰’呢,不是说要吹它有多好,实际上那鸟用没有,生产效率是相当低下的,农业土地产出的品质也参差不齐,基本上就相当于工业国的古典小农。而且‘达恰’也就是一亩地左右,再加上偏僻,往往都挨着森林,因此交通上很不便利,作业上也无法机械化,跟东北平原是不匹配的。”
“但为什么还要讲呢,关键还是其缓冲作用,跟‘上山下乡’有异曲同工之妙,能吸收过剩的城市劳动力,还能把大量食品物资调yc市的损耗降低,同时减轻整体的财政、物流、仓储压力。”
“这种结构或者说制度吧,是具备借鉴作用。当然还是那句话,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终究还是要因地制宜。或许西兰县适合某种改良‘达恰’,而安东县又适合另外一种改良形式的‘达恰’,总之,目的是明确的,它能不能具备某种功能,即吸收过剩劳动力,以及能不能在这个基础上,保证粮食供给不出现系统性崩溃。尤其是后者,是农业县的命门,因为农业县的重要责任,就是管好我们在座以及更多人甚至是全国人嘴里那口吃的。”
“有了这个认知,我们再回过来,螺蛳壳里做道场。否则就是想有的没的,搞不好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张浩南说的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就是把闭口不谈的红线点了出来,王重庆是没办法无视农业县客观责任的,哪怕感情上无法接受,但整个国家想要竞争,想要生存,肯定会出现这种结果。
只有认清了这个现实,才能做出选择。
从农民个体出发,其实最优解就是“老子不干了”,或者就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具体操作就是去大城市打工,能耐大一点就是出去做生意,横竖比种地强。
但从整体出发,这就不是个事儿,还是要回归到人要吃饭,饭要从地里刨出来,地里刨食儿需要农民……
一刀切的理想模型那当然是“城市化”就完事儿了,都去城里,大片土地机械化作业……爽!
完美模型。
那么到这里,就会蹦出另外一个更凶险的问题:就业从何而来?
于是魔怔怪圈开始了。
这年头已经没有伟人再来给大家擦屁股,有啥雷爆了都得自己抗,但指望什么狗屁“后人的智慧”,那你前人为什么不早点死?
秃头老汉这样类型的,解决的方法就是老子不惜一切代价,甭管是坑蒙拐骗偷,反正有什么工业上什么工业,管他妈的,能卖得出去的产品就是好产品,只要不是“虎门销烟”那种的都行。
但农业县就算让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