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多的是眼睛放光的男人女人。
有喜欢干吃的,但也有想要吃“炒米糖”的。
做爆米花的老夫妻显然是行家里手,他们操着楚州口音,却也能跟本地人熟练地交流,老汉忙着重新上锅,老妇人则是将模具摆好,新爆好的炒米,搅合上刚熬的糖浆,犹如泥瓦匠做地坪,抹得又平又亮。
等到冷却时,更加锃亮的菜刀登场,歘欻欻几刀,横着切竖着切,一大版“炒米糖”便成了一个个小方块。
在这里等候久了的客人,赶紧将自带的口袋撑开,让老妇人将这些“炒米糖”倒在里面,跟着过来的孩子,早就塞了一块在嘴里咀嚼起来。
嘎吱嘎吱,嘎嘣脆。
只是称呼略有不同,有的人说这是“米糕糖”,干活的老夫妻也不争辩这个,不过是继续收钱继续干活。
离他们摊位不远的,是个年轻小伙儿,个子不高,可是很结实,单杠柴油发动机同样在做美食,米粒儿从进料口倒下去,混了一些白糖或者糖精,出料口一根根“米花棍儿”就冒了出来。
戴着手套的年轻小伙儿麻利地掰断,约莫三四十公分就是掰一下,倘若有熊孩子特别想要一个全世界最长的“米花棍儿”,他也会笑着帮忙扶一下,直到那“米花棍儿”的的确确长得有些离谱,孙大圣看了都馋哭。
这种热闹让张浩南久违得很,而到了人潮涌动的时候,搂着樊素素钻来钻去的感觉,同样很棒。
有一种“隐形色狼”的刺激感。
“姐夫,套圈儿,套圈儿!”
两人一直在找套圈儿的摊位,万幸套圈儿的摊位不但有,而且很多。
各种形式的都有,有套大件儿的,用的是藤条圈儿;有套小玩意儿的,就是个小藤条圈儿。
还有套活物的,广陵人酷爱吃鹅,所以有个摊位的老板,在圈栏里放了二十几只大鹅。
也卖,当然也顺便赚点套圈的钱。
这行当有诸多江湖传说,什么带磁铁吸住了圈儿上的铁丝等等,总之说得有模有样。
张浩南对此没有感觉。
直接来两百块钱的圈,对着各种娃娃就是一扔。
天女散花。
一把成功,当场就中了两个娃娃,批发市场大概三块钱一个。
樊素素很开心,搂着张浩南又笑又跳;老板也很开心,他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还送了张浩南十个圈儿玩玩。
这样的凯子对社会很有意义啊。
张浩南本人也很开心,毕竟小姨子开心了。
“哈哈,一个都没中!”
换了个摊位掏小物件儿,都是小陶瓷娃娃或者钥匙扣这些玩意儿,套了五十块钱的,一个都没中,这圈儿弹起来跟火箭升空似的,只能说随缘了。
本着雨露均沾的精神,几个套圈的摊位都试了试,最终含泪的只有本地套大鹅的那个摊位老板。
之前根本没人套中过,买大鹅的还更多一些。
张浩南就一块钱整了俩圈儿随手一扔,中了一只大白鹅。
昂昂叫的大鹅,就这么落在了张老板的手中。
有一说一,那一块钱还是买菠萝剩下的。
“哈哈哈哈哈哈……”
樊素素笑得前俯后仰,但是这大鹅养得真不错,大脑袋还不知道今天的命运就是盐水。
返回酒店的时候,顺手就让酒店弄个盐水鹅,得补补身子,毕竟还要接着跟樊素素单挑。
一对一的篮球赛,惯例双手持球破紧逼,艰难地赢下比赛。
勤于锻炼的樊素素身体素质越来越好,包夹能力是真的上了一个台阶,差点三分钟就把张浩南打吐。
晚上夜市更加热闹,各种“动次打次”各种喊麦,各种哄笑声,建康的酒吧夜场,于张老板看来,竟是也高级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