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的,今年的早稻籼米,才是用来加工成零食的主力。
张浩南给的价格还行,所以这就导致在国家夏粮征收过程中,旧年的常规环节出了问题。
农民又不傻,多出来的我卖给南蛮子有啥问题?
但当地农民并不知道同村的村干部去年还没有平账,这就导致他们不得不狐假虎威去从农民手里抢粮。
核心问题就是个“阴兵借粮”,当然个把村庄的量,也不至于弄成“火龙烧仓”。
可惜发生了重大事故,那没辙,两江省省府空降调查小组,又因为涉及到“沙城食品”,所以也要提前沟通。
“我说学长,我他妈啥也没干,这也要找我约谈?有没有搞错?”
“妈的,现在县里面把压力都弄到了我身上,希望我说服你,把收购价下调,一百斤下调十块钱。”
“他妈的就为了十块钱?!”
“那伱以为呢?你以为两江省南北一样发展水平?!”
自从在基层呆久了,王会长的儒雅风范无限趋近于零,并且有向着徐主任狗叫的方向发展。
电话另外一头,王熙抓狂地挠着鸡窝一样的头发,三十几度的天气,他已经连着六天没洗头了,根本没空。
胡子茂密又凌乱,天天往农村跑,旱厕蹲了一个又一个,人直接暴瘦十一斤,曾经风华正茂的青年,现在去电影里演个中年丧子的角色仿佛也没啥问题。
“等等,他妈的去年收购价不是一百斤五十一吗?”
“你他妈也知道是去年啊!艹,今年早稻退出保护收购价你不知道?!”
“卧槽?”
“你他妈真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张浩南懵了,“卧槽我真不知道,再说沙食的收购合同,一般都是秋粮结束之后就签夏粮,我们要养猪的啊,稻糠麦麸肯定要保证库存,这谁能想到会突然有这么个事情。”
“妈的去年就通知的好吗?今年三分月还又通知了一次,去年你不知道,今年呢?”
“三月份?三月份我老婆生的满周岁,小老婆八号生了双胞胎,我忙着陪老婆们呢,哪有空管这种事情。”
“……”
王熙内心无限大的羊驼突然奔腾而过,手指攥着手机,指关节都发白了。
让你妈!
“那今年啥情况?我是说价格。”
“三十五三十六,一百斤。”
“卧槽……”
这时候张浩南才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合着他无意间把安东县的某些村干部给碾死了?
要是高个五块钱,兴许农民也就无所谓了,一家算高一点五亩地亩产一千斤,也不过是二十五块钱,多打一天工吧。
现在高了十五六块钱,照五亩地计算,小孩的校服钱这不就有了吗?
七十五块钱的心理预期最大不同,就是这里面包括一张五十元整的“大票子”。
“妈的,再怎么说,我也是正常市场操作,他妈的我还受这个委屈?给我传话过去,他妈的敢再来烦我,老子再涨十块钱!再叫再涨!”
“唔……”
“怎么了?”
“要不你再涨点儿?”
“我去你的,滚!”
王熙一听这孙子还能再涨,顿时一切不满烟消云散,并且喜笑开颜。
“别别别,我是说真的,你要是还有余力,说不定这次问题解决起来会比较轻松。”
“先说清楚,对你有没有帮助,能不能让你升官?”
“你他妈能不能说话少这么直白?!”
“废话,你不升官我忙个屁?给安东县农村治理擦屁股?关我鸟事,别说你安东县了,沙城市的农业局你看我叼他们吗?老子不做这生意照样是亿万富翁,怕个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