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高处,就能看到长江,远方还有澄江的山,离得不算远。
点点头,丁奎山先喝了一口紫菜蛋汤,然后就开始扒饭,车队和力工是严格规定要保证每天肉食量的,不是说自己多塞馒头管饱就行,主要是跟自己跑单帮的师傅不一样,没必要省那一口肉吃。
主要是抱起来不方便,弯腰牵手女儿又不肯撒手,只能如此。
青龙寺的法师们在做功课,张浩南也就没有打扰,到时候有个年轻僧人在扫地,见了张浩南过来,还弄了一壶茶。
车队的老人知道,但他们很严,从不胡扯吹牛逼,再加上好几个车队老人都被丁奎山挡过毒打,交情自然也就到份上了。
钱是诚意,未来也是诚意。
“我就拿一条啊。”
给张瑾打了一份蒸肉糕和番茄蛋汤,喂饭的时候,卸完货的车队驾驶员也都脖子上挂着毛巾进来排队。
“那是老子遵纪守法,你以为是你治理有方?”
有个海岱省的驾驶员,是养猪场经理杨兰山的小舅子,原先在海陵跟姐夫混,杨兰山决定在张浩南这里做事之后,今年也跟着过来。
丁奎山点点头。
“我没钱。”
横了一眼张浩南,徐振涛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帕萨特,“车上有香烟没有?”
“哎。”
不过还是给张瑾准备了一双小靴子,可惜踩在泥坑里就起不来,最后只能在半沙半泥的地方转悠了一下,倒也收获了不少蟛蜞。
张浩南在一部分跑长途货运的老司机口中,通常就是以“张大帅”这个匪号存在着,类似帕夫洛夫家族内部用“西格尔”来指代。
丁奎山脖子上挂了一条白毛巾,洗了手进来的时候,看到张浩南就远远地招了招手,也没有过来,而是排队打饭。
好在下山还是挺方便的,上车的时候,在好好坐车和抱住树枝不放松两件事情上,张瑾做出了妥协。
“你没钱?!你怎么会没钱?!你是张浩南你怎么可能没钱?!老子又没有说让你一个人出钱!我大桥镇的镇资公司现在也是有钞票的,也愿意投,也愿意出钱,你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出钱!”
内部议论丁奎山的余地也不多,更何况是外边。
“对了老丁,我有个对头,估计就这两个月出狱,到时候你准备一下。”
“……”
“老子也没说是我的功劳啊,你狗叫什么。”
“行行行,下不为例,我其实带着刹车的。”
他也超喜欢这根笔直的树枝,手感绝佳,堪比小时候钓过八斤大鲤鱼的那根竹竿。
江风吹过来不是热的,到了山里,仿佛又更凉爽了一些。
“你说呢?噢,我招个省公司的经理,结果初中都没念完,我先不说我的感受,你自己呢?”
跟丁奎山不爱说话不同,这小子平时是个话痨,见了谁都能聊上两句。
保镖们倒是挺紧张,唯恐老板没被人干掉,结果自己骑行车摔死,古锭更是过来劝说:“老板,咱以后别下山时候这么快好吗?”
“你们有想要攒钱买大车单干的,也要先等一等,只要物流公司的长途运输业务稳了,你们跳出去单干,还怕接不到活儿吗?家里如果不是紧着用钱,就不要计较现在的几十块钱装卸费,抓紧时间为明年做准备。”
眼见着徐主任狗叫技术与时俱进,张老板竟是一时语塞,懒得跟他攀谈,带着女儿去爬青龙岗去了。
物流行来来往往是常有的事情,张浩南也不反对驾驶员跳槽或者单干,都是个人选择,这虽然是个技术工种,但不涉及关键技术岗位,所以也不至于要弄个什么竞业协议出来。
“那等一会儿把这些分了,她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
就是普通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