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的想象,包括刘谌这种政界学术界都有不错地位的人。
“我还是不敢像你那么想啊。”
“大哥,我们正在变成完整的工业国……”
张浩南一脸无语,不过也没办法,这时候“崩溃论”已经初现端倪,再加上“科学的春天”导致学术界大范围枯萎,天坑专业跑路者比比皆是,在阿美利加和欧洲的科学院拿院士者也多不胜数。
这些前沿科技、高新技术领域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文艺界本就娘胎里带来的五彩斑斓的黑。
赚外快升级成赚外汇的笔杆子多如过江之鲫,刘谌还能保持信心,就已经称得上是立场坚定、思想过硬了。
“你乱喊什么呢?!”
“院长,要有信心。”
“你十九岁你当然有信心,你国内混不下去还能去国外,跟我能一样?”
瞪了一眼张浩南,刘谌很是不爽,但看在张浩南给他倒橙汁的份上,也就不计较他没大没小了。
“来,咱们算笔账好了。”
张浩南从长三角加大基础设施投入说起,然后聊到了今年开始的普涨工资,这是刘谌熟悉的领域,所以也是连连点头。
接着张浩南跟他算了家庭收入在长三角,尤其是工业基础厚实的县市的涨幅,普遍来说相较于五年前,那是相当不错了。
尤其是像鹿城,大力引进流求商人投资,工资涨幅是最大的,流求企业虽然压榨文化盛行,但这个阶段的一线工厂工人工资,还是要普遍高于沙城土老板的小作坊。
“别的可能骗人,中介扎堆总不会骗人吧?院长你有兴趣可以去鹿城转转,黑中介遍地都是,数量是沙城的几百倍,根本不是一个量级。而且划分好了地盘,中原省的是一帮,赣江的是一帮,三湘的又是一帮,还有川中、西北、东北,这些都是老乡带头赚人头费。我给手下员工开人头费是五十块一个人,院长知道鹿城黑中介能拿多少吗?”
“多少?”
“三百。”
张浩南接着道,“这是从资方拿的,他们还要从打工人身上赚个中介费,这个要另算。那么这笔账就很好算,为什么资方肯出三百,并且打工人肯出中介费,因为上班要不了几天就能回本。就是这么一笔账。”
“然后倒过来看,收入大幅度增长之后,本分一点的都是攒钱回老家修房子;有野心的则是弄到本钱自己创事业;但更多的是要犒劳犒劳过去辛苦那么久的自己。”
“我有个厂长叫王爱红,他爱人拿到一笔还算可观的奖金后,回老家就是给婆婆换一台全新的二十一寸彩电。”
“人是有需求的,大家都是人,难道中国人就不向往更美好的生活了?”
“有道理。”
“国家发展太快,大部分人的感受是滞后的,就像国家投资修了路,钱是花出去的,人力物力时间都填了进去,但享受到交通便利,那都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张浩南不是在教刘谌做事,而是给刘谌带来信心。
理论知识他为零,但他掌舵的“沙城食品”“紫金电动车”,都是贴近民生的产品,作为亿万富翁的他,讲出来的话就很有份量。
十九岁的大学生说同样的话,可能是放屁;十九岁的“沙城食品”董事长,那说的就是“经验之谈”。
因为他赚到钱了,而且赚到了大钱,甚至就在跟刘谌说话的时候,养猪场就已经给他带来了普通家庭一年都赚不到的钱。
“院长,你要实在不信,那我今天就立个军令状好了,三年内,在神森建成一个年产量五十万辆电瓶车的基地,怎么样?只要你给支持,我就敢承诺。”
“你这样说,我就要当真了。”
“过完年咱们就谈判。”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
见张浩南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