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室,找到贾鑫:
“走,这两天没我的戏,咱去川省。”
贾鑫好奇道:
“临时加的行程吗?什么活动?”
苏哲摇头道:
“找个人说说话。”
贾鑫明白了,默默启动了车子。
一夜无言。
第二天,车子停在公墓前,苏哲拍拍贾鑫的肩膀:
“辛苦了,去休息吧,我自己过去。”
他戴上口罩,走入清晨的公墓里,空气微冷,充满了燃纸焚香的气味。
公墓的音箱里循环播放着大悲咒和念经的声音,苏哲脑海里却回响着“今天是个好日子”,不由笑了起来。
他走到梁知若永久沉眠之处,却发现墓前摆放着很多画作,大多是梁知若的画像。
他拥有顶级的油画技术,一眼就能看出,画画的人只是个新手,但有一点童子功,也算有模有样。
但这些画作留在墓前,技术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心。
苏哲笑得很灿烂:
“学姐,你还挺受欢迎嘛。”
他举着手机,将那些画作全部拍摄下来,才蹲在墓前,问道:
“学姐,为什么在世界上,想做好事都这么麻烦呢?”
在他的耳边,只有大悲咒的声音继续回响着。
“为什么做坏事却这么容易?你知道吗?只要我一点头,就能拥有好名声,还能把钱再要回来七成,甚至以后还能赚钱。”
唯有风声依旧。
“更可悲的是,在那一瞬间,我差一点动摇了。”
苏哲苦笑着摇头,否则以他的城府,当时也不会那么愤怒——
人类的一切愤怒,本质上都源于自己。
“但不能怪我吧?谁让这个世界……做好事千辛万苦,做坏事却名利兼收?”
叹息混在风声中,吹向远方。
孩子病了,在医院里写完了后半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