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用滑稽的姿势向庾文君行了一礼,然后看了眼邵勋。
邵勋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她们赶紧离开。
岚姬还没什么,薰娘方才是真炸毛了。什么叫凤目含煞,那便是了。
她年纪不小了才有了孩子,在她心目中,这就是她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她的底线。
邵勋这才深刻领教到,女人多也是件麻烦事。
怕了,真的有点怕了。
“委屈了?”邵勋走过去,将庾文君搂在怀里,轻声问道。
庾文君嗯了一声。
邵勋失笑,到底还没长大,不会把心事藏着掖着。
但他也很珍惜庾文君对他的信任,如果哪天她也学着言不由衷的时候,这个后宫才是真的要炸。
“她俩没什么坏心,也不会争什么。”邵勋说道:“很容易相处的。”
“我宁愿和蒲桃、琪娘他们相处。”庾文君说道。
“又说气话。”邵勋摸着她的头,笑道:“有什么事,多找阿娘诉说,她很喜欢伱,把我家传了好几代的镯子都给你了,她俩都没份。”
庾文君又开心了起来。
那个镯子可能连她首饰盒里最差的一件都比不上,但她就是很开心。
“我也要孩子。”庾文君又道。
“不怕痛?”
庾文君摇了摇头。
“带你出去看看。”邵勋拉着她的手,径直来到了外边。
蔡承牵来一匹马。
邵勋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抱着庾文君上了马。
马儿慢慢走着,
邵勋看着怀里白嫩的少女,感受着少女鬓角飞舞的秀发,突然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年轻就是资本啊。
阿姨们虽然看不大起庾文君手足无措的慌乱模样,但对她几乎可以当她们女儿的年纪却羡慕得无以复加。
更何况,主母的威仪只有她一个人能享受。
在这一点上,邵勋给了庾文君坚定的支持。
哪怕再喜欢和阿姨们玩变态的欲望,但在原则上面,他从来没糊涂过。
这个女孩,生来就在罗马,命好。
“看到那些田地了吗?”邵勋指着远处,说道。
“看到了。”
“二月之后,我要带人躬耕。”邵勋说道:“君以民为国,民以食为天,种下一年的希望,比什么都重要。”
“我要做什么?”庾文君小声问道。
邵勋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贴在她耳边说道:“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早上给我做点好吃的就行。”
“好。”庾文君耳根有些红。
“以前在辟雍之时,见你还拿着食疏看,现在还修妇功吗?”
“嗯。”
“那时候的你啊……”
二人回忆起了许多年前的共同记忆。
庾文君感受着耳边传来的热气,聆听着让她感动的话,娇躯早就软在了夫君怀中,幸福几乎要跃出胸腔。
方才的些许不快,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还是小女孩好哄!邵勋暗暗感慨。
若是羊献容,这会一定冷笑地看着他,问他是不是心中有愧。
“三月之后,你要带着府中姬妾、婢女,采桑养蚕,以为表率。”邵勋继续说道:“三年大旱,四年蝗灾,桑木十不存一。而今需得恢复蚕桑,不仅仅是织绢的事情。儿郎们在外征战,需要良弓、战车,桑木都是上好材料。”
“嗯,我知道了。”庾文君点了点头。
“三四月间,你亦可召集幕府僚佐、军中将校妻女踏青游玩。该置宴就置宴,该赏赐就赏赐。”邵勋说道:“今诸事草创,官佐还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