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机会渡河北上,攻河内、上党,再联络刘琨,共击平阳。”
王雀儿、孙和、张大牛、陆黑狗等人都用吃惊的目光看着金三,这有点太冒险了吧?一着不慎,全军覆没是大有可能之事。
再者,你确定是匈奴人先打穿豫兖二州,还是你先攻至平阳城下?
匈奴之兵本就比你多很多,伱去了人家老巢,内线优势也没了。
金三真是疯狂!
“好了,休整够了,尔等各回各营,继续前进。蔡承,你知会下运兵,让他们放下纤夫,继续前进。”邵勋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猜测。
可能性只有两个。
到洛阳后,应该能排除掉其中一个可能了。
车阵、船队恢复行动后,匈奴人又围了上来骚扰。
但这招用处已经不大了。
对邵勋造成最大困扰的,其实是被挖得坑坑洼洼的路面,让他们不得不经常停下来,取土填平坑洞、沟堑,大大延缓了行军速度。
直到九月二十三日夜,他们才远远看见灯火通明的洛阳城。
东阳门、建春门一带甚至堪称火光熊熊,城门隐有烟熏火燎的痕迹,建春门甚至被烧毁了半截,城门洞内外满是敌我双方的尸体。
这尼玛,打过巷战了?
夜宿城东南阳王府时,邵勋有些无语。
不过他也能勉强理解。
野战连溃两场,死伤、溃散近万人。
存粮一天天耗尽。
野外全是铺天盖地的匈奴骑兵——其实未必有多少,但视觉效果很惊人。
援军音讯全无,一点消息都送不出去,一点外界的消息都漏不进来。
他们就像个被人遗弃的孤岛,惶惶不可终日。
守城,最忌死守。
看不到一点希望的守城战,是坚持不到最后的,尤其是洛阳这种内部十分杂乱的巨大城池。
信心是关键,你要给人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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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飞虎带着四幢银枪军一路疾行,五天工夫就撤回了襄城,领取一应物资。
至于堵阳那边,则交给堵阳屯田军负责。
更远的南阳,曹馥已经下达命令,以乐凯为后军左都督,总揽全局,羊聃为右都督,协助乐凯。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不要让战火烧到洛南。
哪怕把南阳打乱了,只要稳住局面,就有功无罪。
抵达襄城之时,驿道上随处可见牵马步行的府兵及部曲。
侯飞虎在路上遇到过一支自鲁阳北上的府兵,共四百九十余人。
据他们所言,能上阵的都来了,其中甚至包括一些满脸稚气的少年。
少年是府兵子侄。
他们年龄还小,武艺未成,也没什么战斗经验,武器装备非常差,但军情如火,现在是需要他们卖命的时候了。
襄城这边更是人头攒动。
汝水边的旷野中,部曲们走来走去,打水做饭。
府兵给马匹解了肚带,领其慢跑活动一番。
甚至还有人把没上过阵的少年生瓜蛋子聚集起来,集中传授一些战场上的小窍门。
颖桥之上,大量马驴骡正在通过,向东行去。
老马啊老马,这次还要你们卖命。“侯飞虎感慨一声。
长安围杀鲜卑的好处,到现在还没完全吃净,这都六七年了吧?
六七年间,这批马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尤其是攻苟晞一战,老马们跑死跑废了不少,最后成功将背上的骑士送到菏水,一战击破敌军。
“走了!”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吼。
侯飞虎循声望去,却见长剑军副督常桑大手一挥,带着休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