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洛京危急,若今日,尚可救,后则无逮矣。”
荀藩听了暗暗叹息。
天子固然不成器,但这般低三下四求人,让他心里也很不好受。
一两年间,局势急转直下,天家的威望荡然无存。
作为依附皇权存在的他们,却不知还能在朝堂上坐多久。
城北响起了闷雷般的马蹄声。
偌大的洛阳谷地,竟然成了匈奴的跑马场,诚可叹也。
肥沃的农田园囿,已然成了匈奴的牧马地,诚可哀也。
根据禁军传回来的消息,刘汉大军见强攻拿不下洛阳,于是改变打法,蚕食洛阳周边,一步步收紧洛阳脖子上的绞索。
前有王弥在新安筑城,后有刘雅在偃师、缑氏等地攻拔坞堡,这是打算赖着不走了。
其实也很正常吧。
拿下长安后,刘聪的注意力又转回了洛阳。他现在一定很想拿下此城,以这种标志性事件,向全天下宣告天命的转移。
没有人知道匈奴将在此盘踞多久。
也没有人知道洛阳能守多久。
或许,召外镇兵入援是必然的,王夷甫的建议并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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