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标准的老兵了,技艺娴熟、装备精良、经验丰富,身上甚至还带着一股常年打胜仗培养出来的傲气。
第四、第五两幢千余人在慢慢地向老兵蜕变,且还有一部分人并未完成诸般器械的完整训练,再有个一两年,再多打几仗,就会是精锐老兵了。
六、七两幢战斗力一般,还需努力。
邵勋当天带着这些人去金谷园、邵园附近转了一圈。
青州屯田军第一营五千人驻金谷园,第二营五千人驻邵园,第三营两千人驻潘园,五月种下杂粮后,八九月陆续收获,九月中下旬又种了越冬小麦,长势还算不错,毕竟他们屯田的地不是真的生地,甚至是水利设施完善的熟地,只不过没人要了罢了。
第四营五千人驻阳城。
第五营五千人、第六营三千人在广成泽开荒种地。
冀州屯田军已缩编为一个营六千人,在广成泽耕作恤田。
此番攻石勒,又带回来七千余俘虏,即将编为冀州屯田军第二、第三营,继续到广成泽开荒。
“屯田军自食其力,很不错。金谷园庄客管得住他们吗?”邵勋看着那些蓬头垢面的汉子,朝赶过来的大侄子邵慎问道。
“饥一顿饱一顿,活还重,就算想反,都没那力气。”邵慎满不在乎地说道:“一个营明面上有五千众,其实已经病死、累死不少了。”
“秋天收的杂粮全留给他们吧,你看着发放,别让他们吃得太饱,但也别故意苛待。”邵勋吩咐道。
“好。”虽然不理解二叔为何对俘虏们这么仁慈,他还是答应了。
“那些都是你的人吗?”邵勋指着远处那几十个挎刀持弓的少年,问道。
这些就是所谓的“恶少年”了,平时十分凶恶,好勇斗狠,但在看到银枪军士卒的时候,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都是一起打猎的伴当。”邵慎有些紧张地说道。
“你是该有自己的班底,不然无法统御部众。”邵勋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庄客别操练得太狠,他们是民,不是兵,要适度。”
“诺。”见二叔不追究他与恶少年们混在一起的事情,邵慎松了口气,大声应下了。
邵勋笑着拍了他一个耳脖子。
邵慎喜欢舞枪弄棒,这几年一直在习练武艺,纵马驰射。
跟他一起混的恶少年都不是什么好鸟,有人甚至打伤过不止一个人。
邵慎给他们口授官职,恶少年们嘻嘻哈哈应下了,然后各自操练邵园、金谷园、潘园的庄客。
其实练得还可以,拿上武器后挺像模像样的,至少可以唬住这些屯田俘虏们。
总体而言,为邵勋节省了不少兵力,省了很多事。
不知不觉间,大侄子也能帮上忙了啊。
十九日,收到消息的侍中庾珉来到了金谷园。
“君侯昨日屯兵大夏门,一时三刻便传遍全城。就连天子都被惊动了,连番询问。”庾、邵二人坐在金谷园内最高处,俯瞰着山下的田野、森林、河流、庄园和城郭,心胸为之一扩,庾珉讲起了京中的趣事:“司隶校尉糜子恢入宫禀报,言君侯班师而归,因赶路甚急,未及通禀,故致此惊。”
“我班师而归,河南、洛阳二县毫无反应,不遣人查问,不勘验文印。过芒山之时,禁军似未所觉,任我长驱直入。”邵勋说道:“这般松懈,假使匈奴大军汹涌而来,洛阳诸公怕是跑都来不及。”
庾珉有些叹气。按说禁军成军好几年了,应该战斗力越来越强才对,但看现在的样子,好像也没什么进步,不知道诸将都是怎么管的。
“朝廷给你的封赏已经下来了,尚未正式颁诏,想不想听听?”庾珉问道。
“正要请教。”
“晋爵鲁阳县公,食封一千八百户。”
“食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