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免。”
“二十一日,破张氏兄弟部八千人。”
“二十二日,复破之,斩其将校以下十余人。两战俘敌三千余,斩首两千八百级。”
三天时间内,以银枪军为主力的南路军在汝水一带连打四仗,累计斩首逾六千,俘虏了七千多人,余皆逃散。
这么一番下来,总算让那些昏了头作“布朗运动”的贼匪们冷静了下来,纷纷远离此地,要么再返回颍川,要么南下汝南,但绝大部分还是向北追随王弥去了。
王弥控制不了所有人,“加盟”匪首们各有想法,他也懒得管,只握紧能控制的那几万人就行了。可没想到,在邵勋的一连串打击下,贼众纷纷北上,主动追随“征东大将军”去了,不得不说十分讽刺。
“给黄彪传令,带预备队沿汝水扫荡。溃散在外的残敌不少,勿令其靠近鲁阳、广成泽、梁县。溃敌能收拢则收拢,不能收拢的,击之勿疑。”往禹山坞前进的路上,邵勋给信使下令道。
信使复述一遍后,领命而去。
邵勋一振马腹,前冲而去。
细雨浸润过的乡间道路上,士气高昂的大军迤逦而行。
俘虏及缴获的财物已交由预备队接收,现在他们又是轻装上阵了。
除银枪军、府兵及河北降军充当的辅兵外,队伍里又多了两千余名器械五花八门的“义从”武士,多为自愿跟随而来的襄城勇少年、游侠,剩下的多为在襄城、郏城两地征发的豪强僮仆、释放的监狱囚犯。
一个势力,不能只有精兵,还需要大量杂兵。
一场战斗,哪怕敌人只和你比划了几下,就坚持不住败退了。但在这个过程中,强弓硬弩远射,短兵近战搏杀,你不可能毫无伤亡。
即便你身着铁铠,近战时也架不住钝器的用力劈砸。
即便你遮护得再好,一台强弩一次就发数矢,将多名铁铠武士洞穿在地轻轻松松。
强弓近距离施射,铁铠也挡不住弓箭,更别说别人还能照面门射。
密集队形之中,杀伤力尤其可怕。
纵然你打出一比几十甚至一百的神话般的伤亡比,击杀、俘虏敌军一万众,你的战死数量也不会低于一两百。
刀锋,打着打着就会钝。
精兵,杀着杀着就会消耗掉,如果没有时间补充的话。
这时,杂兵或二线部队就至关重要了。
如果不是不信任刚俘虏的王弥贼众的话,这会邵勋就已经挑选一部分精壮补充进来了。
能有义从武士加入进来,那是再好不错了。
以这两千人为先锋,所到之处,尽是破胆的贼兵,这个时候就不用消耗宝贵的银枪军士卒了,毕竟即便是追杀溃敌也会有伤亡。
二十四日午后,大军靠近禹山坞,王桑部在听闻他们到来后,仓皇向北遁走。堡众追击一番后,便即撤回。
“君侯,禹山坞幸无所失。”李重从山上下来,恭声禀报道。
“伱打得不错。”邵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以五千余兵硬撼数万贼人,杀伤颇众,不错了。有什么感悟没有?”
李重沉吟了下,道:“对上这些不顾惜人命的贼子,最好还是与其野战。攻城、守城,反倒让其发挥优势了,这次禹山坞就被他们困住了。如果君侯不来,还得相持多日呢,直到他们承受不住伤亡为止。”
“不错。”邵勋点头道:“感悟都记下来。咱们打的每一仗,得失之处,多已编纂,而今又可加上你的这一部分。”
与王弥这种少数精锐裹挟多数炮灰的部队野战,很容易令炮灰崩溃,影响其精锐主力的士气,进而打成击溃战。
但攻城守城就不一定了。
如果贼人四面筑墙挖壕沟围困,就变成了你攻城,伤亡骤增。
当然,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