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咋样,故没那么多骄娇之气。
“正是。”王秉也在一旁说道:“咱们初来洛阳,人生地不熟,就得抱团。大王幕府之中多青徐士人,咱们军中也得多青徐兵将。邵君既是国人,就是自家兄弟,可以信任。”
邵勋再次行礼告谢。
有点离谱,他竟然感受到了家乡人的“温暖”,这是何等的卧槽!
地域、乡党,在中古时代,当真是极其重要的一种关系。
“二位将军率众而来,长沙王那边竟然可以通融?”邵勋问道。
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现在管得这么松了?
齐王司马冏那会,可是把诸王党羽都赶出了城去啊,结果何伦、王秉带着一千多兵马,大摇大摆地入城,竟然没有丝毫阻碍。
“长沙王怕是自顾不暇。”何伦比较谨慎,没说什么,但王秉却满不在乎地说道:“其实吧,他早就做好与邺城、长安大军厮杀的打算了,咱们这一千多人,固然不多,但也是份助力不是?”
见王秉的大嘴巴把什么话都说了,何伦也不再隐瞒,补充道:“长沙王拉拢禁卫军诸将,成果不是很显著,有些人暗通邺城、长安,有些人装疯卖傻,能为他所用的并不多。再者,禁卫军内部也很复杂,有些固然骁勇善战,有些部伍则滥竽充数,不堪一击。而今事急,自然能用的都要用起来了。”
“原来如此。”邵勋再次告谢。
高级军将就是好啊,得到的消息比他多多了。这两人,今后还得多多结交。
“听闻邵君为督伯,代糜督护管着一幢兵?”王秉又问道。
“只管着二百余人。”邵勋说道:“两队丁壮,三队孩童少年,却不甚堪战。”
“不少了。”王秉听完,脸色一松,继而劝道:“想办法多收拢些兵马。”
“正是。”何伦也说道:“大王着我等招募亡散,扩军备战。邵督伯亦可效仿,洛阳重地,咱们自己人还是太少了啊。”
“多谢二位将军提点。”邵勋真心实意地躬身行礼。
二人见邵勋执礼甚恭,非常尊重前辈,心中满意。
司空已经召见过他俩,下令招募散乱在各地的溃卒,扩充部伍。基本是有多少人招多少人,钱粮他来想办法。
屯于潘园的那一幢兵,他们粗粗了解过,过半不堪战,再加上有护卫王妃的职责,于是便熄了吞并的心思。今日见到邵勋如此客气,心中愉悦,乡党情结一上来,便多说了两句。
邵勋大概也了解了他们的想法。
从东海国千里迢迢而来,若说没有彷徨、担忧,那是不可能的。而今确实该团结互助,为他们东海人在洛阳站住脚一起努力。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