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晓话完了,现场大部分脸五光十色的,都挂不住了。
几个护士心里暗暗叫爽,虽然和自己无关,但鬼使神差的就有种‘叫嚣’父母的快意感。
众所周知,游戏二字已经成了父母教育孩子问题上一块巨大的绊脚石,耽误学业,影响生活,不光很多孩子们,不少年轻人也因此沉迷,酿出很多悲剧。
这玩意吧,就是公公有理婆婆有理的事儿,父母为了孩子好,毋庸置疑,不该耽误学习和工作,也绝没毛病,但是……细究起来也是个人自身的问题,不能迁怒到事物本身,同年纪上学的孩子,为什么就有学霸,有学渣?同样打工人,为什么有人丰衣足食,有人朝不保夕?
因人而异吧。
现场众人是无话可了。
谭阳还是谭家的人,这个他们也的得罪不起,就是多多少少抒发一下内心愤慨,结果还被堵的哑口无言,一个个耷眉臊眼的,灰溜溜的快撤了。
“站住——”
宸晓还没想就此揭过,他冷然的目光逡巡着每个人,阴鸷如刀,凉薄森森,“花钱就能请到神医?你们知道‘神医圣手’四个字是因何而来?你们懂医学吗?”
众人,“……”
一位年老些的老大爷看着宸晓,复杂的开口,“青年,不要逞一时口舌之勇,差不多得了,别得理不饶人啊。”
青年……
这个称呼叫的。
宸晓酝酿的情绪中断,看着眼前的老大爷,也没想不依不饶,索性改口,“得了,你们不懂算了。”
反正神医圣手的美名也不需要这些人传播,真正如何,接受过救治的患者心里自有分晓。
不光如此。
每个人都是,名人也好普通人也罢,永远不可能彻底让大众完全接受,做好自己,不用活在他人眼中,信心是自己给的,与他人无关。
病房里。
谭阳几乎将宸晓的话一字不落的都听见了,垂着眼睛,思绪有些沉。
听到一声响指,他抬起头。
唐洛静默的看着他,轻淡的声音很平静,“注意休息,劳逸结合,后天出院后也要听医嘱,按时输液和服药,前半个月每天训练控制时长在六到八时之间,根据身体情况逐渐延长,记得定时复查。”
“哪里有问题随时告诉你叔叔,他会联系我的。”
唐洛一手插着裤兜,收回目光,准备往外走了,“先这样,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那个……”谭阳踌躇再三,还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巴,“我之前你和我叔有一腿的话,我道歉,不好意思啊。”
唐洛没什么反应,也没停留,就随意的“嗯”了一声。
谭阳还有别的话想,但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沉思。
直觉他们应该还会再见面……
那就到时候再吧。
从病房出来,唐洛跟宸晓一起下楼。
七点左右到的南站,检票进站,坐到车厢,陶烨从包里拿出蒸汽眼罩和颈枕给唐洛,让她睡一觉。
不到五个时,也没怎么睡着,就听宸晓和裴广岫聊天来着,曾凤仪话不多,一直都在照顾着靠在怀里的孙女,快进站了才唤她起来。
准点抵达S市,车厢里旅客匆匆下车,唐洛一行人却不急。
曾凤仪侧头,望着车窗外的车站,目色沉沉。
一晃阔别十五年,重归故里。
早已物是人非……
人老了,心事重。
唐洛理解外婆的心思,侧过身轻挽着外婆的手,也没什么。
裴广岫见不得哀凉氛围,人啊,怎么都是活,反正还有口气,干嘛不开心一点,“魔都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儿,我大半辈子也买不起个厕所,老曾你还有套房子,我不管啊,怎么也得让我住两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