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非情没想过要打听苏懿的身份。
可她的丫鬟不知是有意炫耀还是什么的,自己就泄露了苏懿的身份。
而苏懿借此试探他。
当时宁非情伤还未好之时就不辞而别了。
他以为再也不会见苏懿,可没想到在京城竟然遇到了她。
算起来他也有一年多没见她了。
可燕绾却觉得有些事不能就这么糊涂过去,所以,才憋到现在等着他清楚。
眼下他清楚了,却又被他这么直白的戳破了心中所想,就有些别扭。
刚要点什么,宁非情却转过身来……
正色的看着燕绾道:“绾儿,我不贪心,我的经历以及我的家庭让我尊重的只愿得一心之人,认定了便是白首,我的一心人就是你,你可否给我一个与你白首的机会?”
燕绾的心有些发烫,脱口而出的那声“好”被她生生的吞了下去,却提步就走。
宁非情的激荡的心瞬间往下沉去……
只是在与宁非情即将错身的刹那,她淡声道:“私定终身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完,她牵了马,翻身上去,双脚一磕马腹,马儿四蹄撒开狂奔而去……
宁非情一愣,几乎在一瞬间,狂喜自他心底弥漫开来,“绾儿,你,你是答应我了吗?”
回答他的是清脆的马蹄声。
宁非情俊朗的脸上满是笑意,对着燕绾的背影扬声道:“回去我就为我俩请旨赐婚……”
马背上的燕绾没有回头,可她脸上的笑容却逐渐扩大……
不知是应节气还是怎么的,前几天刚刚下了几场清雪,这天早上又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铺天盖地的大雪。
赵财主家的主人还是奴仆的都躲在房里烤着火。
这火也是有分别的,主人房里烧的是那种霜炭火,火炭上已经挂了层白霜,散发着如春温度。
可这奴仆的房里烧着的是黑炭,虽然也能取暖,但那黑烟却足以将人熏成黑人来。
这些奴仆们原本还挺有意见的,自打絮之来了后,她就成了现成的活例,处处一比较,就连背地里的抱怨都没了。
因为絮之没资格用炭,只在破漏的柴房里。
她的活计原本就多,又累又冷就犯困。
自打生产过后,财主婆娘有意作践她,便拿她不当人,一直住柴房,天这么逐渐的一天冷似一天的,她就有些撑不住了。
原本要出去搬救兵的玄机也被大雪阻住了脚步,况且他哪里就放心下絮之一人?
他本就人,又是家生子,赵财主夫妻对他是一点不设防。
打着废物也能有用武之地的心思,就让他成了哄孩子的老妈子。
老妈子的玄机在房里犹豫再三,抱着孩子鬼鬼祟祟的就摸到了柴房。
絮之一见到儿子,立即上前就抱在了怀里。
让她唯一觉得欣慰的是,孩子多数的时候都是睡觉……
不吵不闹的,就是这么折腾,竟然也没有生病。
玄机看着絮之那脸尖尖瘦瘦的,身子也显得越发的单薄了,就连脖子上那青涩的血管都越发的清晰。
他一咬牙,絮之,我们逃吧!
絮之的呼吸一紧,满是震惊的张大了双眼,嘴唇有些颤抖,“若,若是我们再被捉回来……”
她倒是不怕死,可为母则刚,她怕儿子有个三长两短的。
“生死由命成败在天,若是再这么折腾下去你依旧会没命的,我们索性就孤注一掷!”
玄机着,脸上多出了一抹和年龄不符的狠辣笑意,若是真的到了被捉住了,那我就陪你一死。
若是平常,絮之若是听到这么一个萝卜头似的孩子出这样的话,定会逗的笑起来。
可眼下,她却笑不出来,眼窝子却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