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就如同上学答道一般,立马有人应了一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人自门外大步走了进来。
他就是白发老人叫的陈春平。
他也是京都医科大学附属中医院的副院长。
“老师。”
陈春平一到床边便单膝跪地,双手握住了床上病恹恹老人的手。
“春平啊,不要难过,老师年纪大了,生老病死是常态,以后啊,你有什么事找郭老,郭老会安排的。”床上的老人微笑道。
“老师,您别话,您多休息,我们一定能把您抢救回来的。”陈春平眼泪婆娑。
床上的老人叫易道远,国家高级别专家组成员,京都医科大学老校长,一生都扑在了中医事业发展上。
易老不光是他的授业恩师,还是他人生领路人,华夏中医的顶梁柱之一,现在老人即将离去,他怎能不难过。
“不要抢救了。”老人摇了摇头,道,“抓紧时间吧,还有三十六个学生呢。”
“老师!”
陈春平双膝跪地,给老人磕了个头。
易老明明可以抢救的,可是他老人家怕手术的过程中离去,而且,老人家发现自己脉象奇特,于是拒绝被抢救。
他让郭老把他教过的最优秀的一些学生召集了过来,让他们给他把脉,并且把这种脉象记录下来,以后言传身教,保中医火种永不熄灭!
陈春平磕了个头后,红着眼睛看着床上的老人,身子都有些颤抖。
“伤心什么,你应该高兴才对,我教了你们几十年,却还有很多东西没能教给你们,其中就包括七死脉。
这种东西是没法明白的,我行医几十年也没遇全这类脉象的病人,今天我自己身上却出现了。
快给我把脉,牢牢记下来。
我现在的脉象就是七死脉之一的雀啄脉,春平啊,你一定要静心把脉,这种脉象很稀有的。”
陈春平将手搭在了易老的手腕上,强忍着泪水,仔细感受着那如枯木般的手腕中传来的死亡信息。
脉在筋肉之间连连数急,不调,之而复作,如雀啄食,也如阎罗敲门。
“老师!我们给您搭完脉后,我们再给您抢救,您一定会没事的。”陈春平道。
易老笑道:“傻子,我已经到了药石无灵的地步,就现在的样子还是找郭老弟给扎过针保持的,刚刚的脉象你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陈春平道。
“老师,您不能走啊,您走了,咱们中医就没几个人了。”陈春平哽咽道。
“是啊,老师,您不能走啊。”门口排着队的人纷纷道。
“不会的,最近我们有好消息,郭老找到了一个忘年交,也是我们的朋友,他不但医术通天,人品也很贵重,咱们中医火炬,只会越燃越旺,不会黯然无光的,这也是我能安心离去的原因。
我已经起草了一份申请,向卫健委申请破格提拔其进入高级别专家组了。
一会儿你们找郭老对接,他会引荐的,春平啊,你们是我的学生,以后一定要对这位新的专家以师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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