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阵嘈杂声,如今正是用午膳的时间,平日里就算是来找顾知行商议正事的人,也不会没眼力见到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正当苏绵疑惑间,知画已经走了进来,先是福了福身,便说明了缘由,“王爷,陆将军来了,说是有要事禀报,如今正在书房等您呢。”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顾知行也是计算着今日恐怕就能出结果了,所以才与苏绵说起的。如今陆哲找来,恐怕是已经找到与这件事情有瓜葛的幕后之人了。
“阿绵你先慢慢吃,你这几日吃得太过清减了一些,这还没吃几口呢。我先去见陆哲,你莫要着急。”
顾知行起身,十分关切地这般说着,苏绵却是迅速狼吞虎咽地将碗中的饭菜一扫而光,甚至来不及抹去嘴角的饭粒便站起身来,着急地跟上了顾知行的步伐。
“不,我与你一起去,我吃得可比你多,而且我已经饱了。”
瞧着苏绵这般急切,顾知行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温柔地牵起了她的手,顺势拿掉了她嘴角的饭粒,这才带着苏绵一路来到了书房。
在文渊阁中来回踱步的陆哲,远远瞧见顾知行和苏绵便连忙迎了出来,不过看着他脸上如今是有笑意的,恐怕证明是好事。
“之前王爷让我去找的人,已经找着了。我让手下的人如今压着在后院呢,王爷可要亲自去问话?”
原来是真的抓着人了,苏绵兴奋地跃跃欲试,顾知行也并未多话,带着苏绵一同来到了后院。只瞧陆哲手下绑了一个衣着朴实牛高马壮的男人,此时正紧张地拿眼睛偷瞄苏绵,看得出他现在很是不安。
“王爷,将军,我是冤枉的啊!我是良民,我每年的赋税都从未少过,一直勤勤恳恳在这城中也从未闹事,真的不知道将军今日为什么要抓我,我实在冤枉啊!”
男子才瞧见来人便大声喊冤,作势要跪下,不过他身侧有陆哲的人用蛮力架着他,所以如今他倒是没有办法下跪,看上去神情又紧张又窘迫。
苏绵虽然在来的路上已经在心中认定了这个人肯定是个不孝子孙,但瞧见他这副模样,想到堂堂七尺男儿,如今这副模样也着实是憋屈,便上前先宽慰他几句。
“你别着急,若你真的是冤枉的,王爷和将军断不会陷害你的。今日让你来只是要问清楚些事情,你千万不能撒谎,若真的撒了谎,那便是皇上如今也救不了你。”
才听苏绵这般说,来人也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是什么,转而看着她一连串地求情。
“苏姑娘你是活菩萨,你可要为草民做主!草民真的没有干什么坏事,苏姑娘你一定要相信我。”
顾知行知道这人是瞧这苏绵面善,所以才想打同情牌,沉着脸先将苏绵拉到了身旁,打算亲自问话。
“本王且问你,近段时间来可有回过牛家村,你与村中村长和一众族老,如今是什么关系?从实招来,若是有半句假话,本王便叫人割了你舌头。”
顾知行语气平静,可说出来的话却如同凛冬的冰块,那人吓得直哆嗦,再也没有面对苏绵时那般夸张地求饶心思了,忙不迭地点头,随后便一五一十的回答起顾知行的问题。
“是是是,回王爷的话,我上个月的确回了一趟牛家村。我祖上虽然是村子里的人,但三十多年前我爹就带着全家搬到了皇城里来了,本来与那些老东西也没什么联系了!”
瞧着对方虽不敢撒谎,但想努力跟村中的老人撇清关系,苏绵就来气,上前训斥了对方几句。
“什么叫老东西?就算你父辈早年搬出了牛家村,那些人肯定也是你的旁亲。你们这些年轻人权当睁眼瞎也就算了,如今出了事就这般撇清关系,真是丧良心!”
苏绵到底心地善良,陆哲跟顾知行并没有这么激动。毕竟他们见过比这般令人发指的事情多了去了,可如今他们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