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
帝都。
一年轻男子擦拭着台球杆,但注意力并不在球桌上的球上,而在角落里抽烟的秦牧身上,“二哥,听江南的蔚家给你送了一个媳妇儿过来,你不回家看媳妇儿去,怎么还在这里看我们打球?”
听到这话,秦牧又猛吸了两口烟,再重重按在烟灰盅里,“你那么想要女人,要不你去娶?”
年轻男子笑着,“我倒是想娶,就是咱们爷爷不同意。”
年轻男子是秦牧的堂弟,名叫秦峦山,比秦牧一岁。
就是这一岁,秦家所有资源都落不到他头上。
蔚家是江南名门,秦家是帝都首富,两家联姻绝非儿戏,联姻的人选也是两家长辈选了又选的人。
选来选去,秦家这边选到了秦牧,而蔚家自然送来的人就是蔚家的长女蔚蓝。
秦牧没有再话,拿起球杆,一个个球在他的操作下全进了洞,一点机会都没留给别人。
球,打完了,秦牧更觉烦躁,不耐烦地扯了扯衣领,“走,喝酒去。”
“走吧。”秦峦山抓起衣服,兜里的手机突然铃声大响,“二哥,你是不是又关机了?老管家又把电话打来我这儿了。”
秦牧没理,迈步往外走去。
秦峦山赶紧接了电话,“老管家,是我,是是是,二哥是跟我在一起……唉,爷爷的话他都不听,我哪里能叫得动他呢?”
不知道电话那端了什么,秦峦山着着就改了口,“好好好,我就算用捆的也要把他带回去。”
挂了电话,秦峦山急急追上秦牧,“二哥,爷爷那边下最后通牒了。倘若你再不回去,他老人家会让人把你绑回去。”
秦牧脚下步伐未停,根本不受影响。
秦峦山跟着他进了电梯,“二哥,我听蔚家的女儿长得水灵灵的,可漂亮了。你先去见见她吧,不定见了就舍不得了。”
秦牧,“把嘴闭上!”
秦峦山赶紧把嘴闭上。
两人很到到达负一楼停车场,刚出电梯,就被几名脸色严肃的保安围住,“二少,老爷子让我们请你回去。”
是“请”,但是这阵仗,一看就知道是来绑人的。
秦牧剑眉一挑,笑了笑,“倘若我不跟你们回去呢?”
保镖,“老爷交待我们一定要将您请回去。倘若您不,我们只好得罪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明知道老爷子这些保镖的实力,秦牧不会傻到自讨没,还是乖乖坐上了保镖的车子。
大概半个时,车子到达秦家老宅。
保镖把车停好,老管家便急急迎接上来,“二少,老爷现在正在气头上,一会儿你嘴甜一些,千万不能再气着他老人家。”
秦牧,“我爸妈也在?”
管家,“今天大家一起商量你的婚姻大事,你的父母怎么会不在呢。”
秦牧冷冷地呵了一声。
他的婚姻大事,但是从头至尾都没有人听过他的意见,便强行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女孩塞给他。
这都什么时代了,可是他还悲哀到要听父母之命,要娶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女孩子为妻。
他更清楚,即使今天他不回来,秦家与蔚家这桩婚也会定下,等两人到法定结婚年龄就要登记结婚。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院子很大,要走一会儿才能到达客厅。
刚走几步,优美的提琴声传到他耳里,“是谁在拉提琴?”
老管家满脸笑意地,“是蔚家姐,你回来之前,她还弹了钢琴给大家听。听她擅长好多乐器,又美又有才华。除大少爷之外,老爷最疼的孙子就是你了,给你安排的对象,肯定是最好的。”
“大少爷”三个像是毒刺一般,狠狠地往秦牧心尖上扎,但是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不动声色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