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屋内的空气很燥热,潮湿,比三伏天还要闷得她上不来气。
口干舌燥不,身上也被汗水黏湿了……澡都白洗了。
好不容易喘出一口气,“不行”两个字细碎地吐出去时,却莫名的有了几分呜咽的味道,娇娇软软的,提不起半分的气力。
商北琛轻吻着她的唇,再吻她腮边,还有那浸了一层湿润泪水的浓密眼睫毛。
男人把她身子半抱在怀里,尽量耐心地安抚她求救无门的情绪,却也成了另一种方式的索取,男人喉结滚了滚,嗓音更哑了:“我知道你生理期,放心,我不会乱来……”
女人吹干的海藻般的黑发散发着一股幽香,长发拂过男人的手背,顺滑无比,他吻着她发抖的樱唇,再次出声安抚:“乖,别怕。”
她低泣起来。
是不怕,可是怎么可能不怕?
她以为男人禽獣起来会不管不顾的。
宁暖大脑现在只有一半的思考能力了,身体力气变得很,哪怕嘴唇咬他胳膊,还是不见他退后一分一毫。
他是铁了心了!
“下去……下去我的床,滚出我家。”她瑟瑟发抖的不间断地啜泣起来。
好久,等到外面天色都变了一个颜色,黑夜也变得更浓稠危险。
生理期不能乱来这是肯定的。
她其实以为他要用强。
她以为,他才不会爱惜她的身体。
之所以那些“娶她”的话,不过就是想顺理成章肆意折磨她的身体罢了。
好在,最终并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到风雨平息,她抱膝坐在床的角落,把热到不行的脸蛋埋在柔软的被子里,怎么都不肯出来。
反倒是商北琛,除了墨眸深处还未褪去的那股深谙,他其实是衣冠楚楚的,西裤挺直,衬衫挺括,成熟稳重的一派矜贵模样,黑色利落的短发也一丝不苟。
“时间很晚了,我抱你去洗洗,听话,嗯?”男人身躯紧挨着她抱成一团的身体,反应还是很大。
她不动,觉得脸面上很难看,也尴尬到了骨子里……
商北琛低笑了声,知道她没脸面对,便性感的薄唇抵在她敏感的耳边,作势大手要抱起她,嗓音更像是从喉咙深部发出,像哄慰,也像吓她,“你这幅样子,会让男人全身血管都沸腾起来,想更粗鲁的柔躏你……”
宁暖抖了一下。
好半晌,她才楚楚地抬起眸子,微润的眼睛泛着羞恼的泪光,像是在无声控诉。
哪怕调整了半天,宁暖开腔的声音还是闷到像要哭出来,“……商北琛,床单脏了,被子脏了,你把我卧室哪里都弄脏了。”
娇嗔似的话音刚落,她连人带被子这就被男人抱了过去。
商北琛低头亲了亲她唇角,沉沉哑哑的道:“对不起。”
她没反抗的让他抱着,累的根本不想再动,外婆随时都有可能回来,毕竟时间已经太晚了。
商北琛抱她去清理,擦干了她身上的水后,在关着门的卫生间给她穿好身上的睡衣。
例假的时候总不好过……腹也隐隐作痛。
“我再洗一洗,你先出去。”她低眸打开水龙头,把手伸了过去,挤出洗手液在手上。
等到身后的男人终于不站着看她了,听声音是去了阳台,估计抽烟去了。
她抬起始终低垂的眸子,看到镜子里自己被折磨的潮红始终不褪去的脸蛋,手心不管怎么洗,都觉得还是脏……
呆呆的洗了好几遍手,洗到不能再洗了,她突然又想起什么,就面色凉如水地关好了水龙头,到客厅拿起手机。
商北琛抽完一根烟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女人曲起腿坐在沙发上,下巴搁在膝盖上,在拿手机看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