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亲信誓旦旦的模样,宁希这才放心离开。
可她前脚刚走,宁向天便满脸笑容地继续开酒,招呼道:“别管这丫头,我们该喝喝。”
罗善面露怪异,“这有些不太好吧?希恐怕会不高兴。”
“管她做什么?”
宁向天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罗哥,听老弟一声劝,女人可以疼,但不能疼得过分;你和叶姐的相处方式就不太对,你不能事事都听叶姐的。”
“当然,我可不是劝你们吵架,老弟是觉得男人身为一家之主,事上可以让女人当家,但大事上一定要自己做主,再不济也要有自己的话语权。”
“这种事情,你多跟老弟我学学,平时我可以事事让着蓝溪,可一遇到大事,她连声屁都不敢放,全部都要看我眼色行事。”
听到这话,叶凡默默低下头,肩头疯狂地颤动着。
见过能吹的,没见过这么能吹的!
就宁向天的家庭地位…啧啧,真能吹!
罗善深以为然地点头,端起酒杯和宁向天碰了下,可他接下来的话却和宁向天完全相悖,“我和老弟不一样,我和叶娴就是简简单单的普通人,一般也遇不到什么大事,我尊重她,我也爱她,她什么我就做什么。”
宁向天醉意已经开始上头,恨铁不成钢地摇着头,“罗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爱归爱,但男人还是要有自己的话语权。”
“算了,不这些了,来,我们继续。”
着,他见叶凡低着头,“低着脑袋做什么?刚才那番话也是给你听的,以后别动不动就被希拿捏,男人可是一家之主,知道吗?”
“叔叔的是。”
叶凡端起酒杯,笑容中透着古怪,“来,喝酒!”
“对嘛,喝酒!”
宁向天哈哈一笑,三下五除二,就把酒箱中剩余的白酒全部打开,“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
书房中。
叶娴看着一桌子的珠宝首饰,情不自禁地倒吸了口冷气,“这、这…也太浪费了。”
蓝溪对这些倒是已经习以为然,“向天一直都是如此,他就知道拿钱和珠宝来堵我的嘴,我都已经习惯了。”
“可这么多首饰,也戴不完啊。”
叶娴并不懂珠宝,可基本的眼力还是有的,眼前桌子上的几十件珠宝首饰,随意拿出一件都得几万,几十万;如此大的手,完全刷新了她对钱的认知。
就在这时,宁希走了进来,看到桌子上的珠宝首饰,神情十分无奈,“爸爸怎么就会这一招?每年都这样,也不觉得无聊;有钱了不起吗?”
叶娴:“……”
有钱人的生活,如此朴实无华吗?
蓝溪跟着叹气,“这话,你得去问你爸。”
宁希走到叶娴身旁,亲昵地抱住她的胳膊,“阿姨,你挑一件,剩下的让妈妈变卖捐给山区的希望学。”
“啊?”
叶娴无比吃惊。
蓝溪笑着插话,“姐姐不用惊讶,往年向来如此;希这丫头喜素,不喜欢带什么首饰;我的首饰太多,根本用不着这些;所以向天每年送的这些东西,都被我们母女给捐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一时间,叶娴不知道该什么好。
这一家子的眼里,好像根本没把钱当回事……
仔细想想,倒也正常。
“这些太贵了,我用不到……”
“怎么会用不到?”
叶娴刚要拒绝,宁希笑吟吟地出声打断,在桌前认真地观察了一番,最终选定了一只翡翠手镯,“阿姨,希给您选一件,不许拒绝。”
着,她拿起那只翡翠玉镯戴在了叶娴手上,“真好看,阿姨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大美女。”
“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