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言则是双手合十,看着月亮,不断祷告,“求月亮上的仙人,垂怜雪姐姐,她医术高超,行医救人,可千万别让她有事!”
她和孩子要是出事,这天理可就太不公了。
寝殿中,太医跪在纱帘完,阮圣跪在纱帘内,滋味都不好受。
尤其是阮圣,他了一句,苏映雪没事,就是累晕倒了,睡醒就好了,被楚奕寒责骂,“没事会累晕?她没能醒来之前,你们谁也别想走!”
阮圣揉着跪的发麻的膝盖,看着床上的苏映雪,声嘀咕,“姑奶奶,你就快点醒吧!你不醒过来,多少人陪着你跪啊!”
虽都是在一个地方,但是这姿势区别也太大了!
苏映雪是舒舒服服躺着睡着,他们这些人……是一双膝盖在冰凉的地上,跪到吐血啊!
楚奕寒握着苏映雪的手,一直不肯放开,耳边多少太医都,苏映雪只是累晕,睡醒就好了,他却恨不得追到她的梦里去,确认她是否会醒。
一双炽热的大掌握着苏映雪的手,直至握的冰凉,明知道苏映雪听不见,他却忍不住要,“你若是把朕放在心里,把朕的孩子看的重要,就不会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朕就像是洪水猛兽,你才不情不愿,不想来到朕的身边!”
苏映雪一直在梦里挣扎,她非常想立刻醒过来,跟楚奕寒解释清楚,她只是想保护谨言姐姐和孩子,不想让他误会。
可她的身体就像是有千斤重,怎么也醒不过来不,还越发的沉了。
肚子里那个怪物,像是随时随地,都能跟她闹脾气。
真是个熊孩子!
生出来别想好过了!
苏映雪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挣扎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为了她,楚奕寒今日没有早朝,是大婚前准备。
而宫里,侯府的人跪了一整夜的消息,不胫而走。
萧贵妃宫中,楚锦凌一大早用膳的时候,就边吃边想着,“皇叔这脾气发的也太大了,苏老将军好歹是婶婶的爷爷呢,也在宫里罚跪了一整晚,这要是婶婶醒来知道了,得多心疼啊!”
萧贵妃听了他的话,揉揉他的脑袋,嗔道:“你啊,还是个孩子心性,懂的太少!即便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那又如何?私下是亲人,明面上是君臣,就得有君臣之礼,你婶婶是皇后,在侯府出了事,你皇叔天子一怒,便是灭了侯府满门,那也不为过。”
“我靠!皇叔这也太可怕了!”
楚锦凌吓的一口吞了个笼包。
萧贵妃笑了笑,不以为然,“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皇叔了,看不出他暴君的体质吗?”
“暴君?皇叔是明君啦!”
楚锦凌摇摇头,继续喝粥。
“有明君的一面,就有暴君的一面,你皇叔最心爱之人但凡有丝毫损伤,他都能立刻变成暴君。”
萧贵妃轻轻咬了一口水晶包,觉得颇有滋味。
想起楚奕寒和苏映雪,她这双水晶般的眸子里,又浮现出了一丝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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