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夜喊启之哥哥了?
想到这,明檀脸红了红,忙捂脸往里侧翻,身子蜷成了小虾米。
她可太不知羞了,为何会这样喊?这可是在哥哥府中,也不知昨夜有没有被人听到,真真是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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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身后长臂将她捞入怀中,粗粝指腹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流连着。
她忙将其拍开,回身恼道:“昨夜你!明知是在哥哥府中,你太坏了!”
“本王醉了。”他的声音低而餍足。
醉了,平日怎不见他醉?且云旖明明说过,主上千杯不醉!明檀羞恼,拿他没法子,往他身上锤了两拳,可力道也是轻飘飘的。
江绪拢住她的小拳头,哑声安抚道:“无事,舒景然与你哥哥也都醉了。”
“真的?”明檀狐疑。
江绪“嗯”了声。
明檀将信将疑,但还是稍稍心安了些。
在床上温存了会儿,两人起床更衣。见江绪又要穿一身黑,明檀按住,给他挑了身松青便服,还颇为贤惠地一件件帮他往身上穿。
穿好后,她又拿起江绪换下的黑色锦衣,想将暗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他的暗袋里头通常会放些银两银票,信号烟弹,还有印鉴。
“欸,夫君,这是什么?”明檀忽然摸出块长条状的玄色小玉牌,好奇打量。
这东西顶端穿孔,原本似是挂在什么东西上头的,通体呈玄黑之色,摸着似玉非玉。上头还有明显的钝器磨损痕迹,明檀瞧着,莫名有些眼熟,可一时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江绪稍顿:“你不认识?”
明檀摇头:“不认识,但有些眼熟。”
“此物,救过本王一命。”他从明檀手中接过,摩挲了会儿,又将其放入暗袋之中。
救过一命?明檀想再仔细问问,可明珩忽至屋外敲门,来唤他们一道用早膳。
听到明珩的声音,明檀脑中那根忽上忽下的弦倏然绷直,她忙支应了声,举起小铜镜瞧了瞧。
很好,发髻妆容都很妥当,她整理了下衣襟,拉着江绪一道出门。
早膳摆在了花厅,用膳时,明檀旁敲侧击问道:“听夫君说,哥哥与舒二公子昨夜都醉了?你们休息得可好?”
明珩揉着脑袋,有些无奈:“是有些醉,回屋便睡了。”
舒二点头,叹了口气:“我也是,论酒量,还是不敌启之啊。”
明檀闻言,悄咪咪松了口气。
江绪自顾自用着粥,几不可察地扬了扬唇角。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灵州,绕经庞山本就只能稍停一日,依江绪的意思,用过早膳便要继续出发。然明珩盛情,非要留他们再用顿午膳,明檀也眨巴着眼睛望他。
念她昨夜辛劳,江绪颔首,默许了。
用过早膳,明珩带他们去县衙各处瞧了瞧,又去街上转悠了一圈。
庞山百姓对明珩极为熟稔,卖菜的老伯妇人见着他,都非要给他捎些自家新鲜蔬菜,街边布庄的老板娘也一口一个“明大人”喊着,扭着丰腴腰肢上前,话里话外都是想给他介绍对象。
明檀一直规矩掩着面纱,跟在江绪身侧往前走,听到有人要给她哥介绍对象,她终于忍不住,出声念叨道:“哥哥,你为杨家姐姐守丧已满三年,明年回京,这婚事可得提上日程了。爹爹虽然不说,但他对你的婚事是极在意的,母亲也暗地里给你物色了好几家小姐呢。”
提及这一话题,明珩颇有些不自在。跟在后头的青和也莫名一顿,抬眼偷觑自家大人。
就那么一瞬,明檀敏感捕捉到了两人的微妙反应。
她好奇望向青和,原本她没大注意,只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