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要成好事,绑手塞嘴便罢,绑脚多不方便,他站在榻边,一脸不怀好意地给明檀解开了腿上的麻绳,打算把玩把玩玉足。
哪想明檀盯得极准,反应也极快,脚上方松,都不待他握紧,便朝着他的面门狠狠地踹了一脚!
那一脚不仅踹得准,还踹得极狠,任谁也想不到明檀这般最为典型的娇弱贵女还有如此力气,江阳侯愣是被她踹得往后跌坐,眼冒金星,鼻头更是一热,淌出了鲜血。
“你个小荡货,竟敢踹本侯!”
明檀心里早已慌到了极点,可正是因为慌到了极点,情况也不会比眼下更糟,她脑子反而愈发清醒。
脚上得了自由,她第一时间便从床榻上跑了下来,故意撞到翟念慈所躲的那扇屏风。
那扇屏风虽不算重,但砸在江阳侯身上怎么也是有些痛的,且这扇屏风一倒,被下了药正在极力忍耐的翟念慈便无所遁形!
趁江阳侯惊愕这屋中竟还藏着一位美人,明檀忙往外间跑。
“还不快去追,她若跑了,你死定了!”翟念慈提醒,刻意压低的声音都已带上抑制不住的娇媚。
明檀都没功夫在心中辱骂翟念慈,跑至外间,拼命撞门,可她手口未松,那门似乎被人从外头上了锁,怎么也撞不开。
“贱人,你还想往哪儿跑?”江阳侯眼神狠而淫,擦拭着鼻血往外间来。
外间燃着迷情香,明檀一边努力控制呼吸,一边撞门,心中绝望却不由慢慢溢出。
不一会儿,江阳侯便逼至近前,一把扯住明檀的头发。
他将明檀拉离门口,正欲教训,可千钧一发之际,那门竟被人从外头一脚踹开,明檀望去——
云旖!
是云旖!
明檀本已绝望的心忽然欣喜起来,眼睛也莫名被泪珠盈得模糊,脑海中竟莫名闪过一个念头:她一定要给云旖买好多好多烧鸡!
见明檀形容狼狈,云旖眼神一变,一掌推出,振得江阳侯松手往后退了几步。随即又利落拉过明檀,扯下明檀口中塞得紧实的帕子。
明檀被那帕子塞得恶心不已,干咳了几声,眼泪花儿都咳了出来。
“娘娘,是我来迟了!”
云旖给明檀松了绑,眼中闪过一抹愧疚,紧接着她又上前,似乎是要对江阳侯出手。
明檀见状,忙拉住她:“不必。”
奉昭既设这局,必然还有后招,她们得赶紧离开。
她检查了下,身上物件、头上簪钗都没有遗落,果断道:“快走。”
至于翟念慈,她顿了顿。
她自认与翟念慈并未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凡翟念慈有半分歉疚,她都会冒险救上一次,可刚刚那般情形,翟念慈还不忘撺掇江阳侯,她又不是菩萨,既如此,那便自求多福好了。
两人方跨出屋子,旁边的耳房厢房走水之势便起,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前来。
云旖不知想起什么,忽然回身,将门落了锁,紧接着又搀着明檀,快速离了院子。
“云旖,这是哪儿?你是如何找来的?”边往外,明檀边问。
“回娘娘,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只知道是平国公府的一个院子。”她不认路。
至于是如何找来的——
先前她在附近找到被打晕的绿萼,将绿萼弄醒,问了几句,便起身打算去救明檀。
她与章含妙那般找人不同,思路极为简单,今儿明着与她家娘娘过不去的便是那奉昭郡主,她找什么别人,直接找那奉昭郡主不就是了。
可笑那奉昭郡主竟还敢堂而皇之地在附近溜达。
她也懒得废话,直接将主仆几人一并扣了问,一开始几人还嘴硬得很,可她不是什么喜欢讲道理的人,不说就打,三两下那婢女便松了口,紧接着她又以性命相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