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
忽然从旁人口中,听到百里安的名字,百里明华心里都是一抖,但他面上却没有露出半分异色,“哦,难道这茶,和我皇弟还有什么关系吗。”
“这是六皇子的茶。”罗闻佩道。
百里明华举着茶杯的手,忽然一顿。
……
柳青芜不在,汝烟也不在,百里安躺在寝宫的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
外面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听的他更是烦躁。
守在帐子外的白苓自然也听到了百里安辗转反侧发出的声响,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到横躺在床上的,柔软的身体轮廓。
百里安又闭上眼睛躺了一会,实在无法安眠,索性坐了起来,他也看到帐子外站着的人影,叫了一声,“白苓。”
“六皇子。”白苓乖巧的应了一声。
百里安盘腿坐在床上,“你进来。”
白苓低着头走进来。
“我好热,替我扇扇风。”百里安是心燥。
白苓听到百里安的吩咐,从柜子中拿了一柄羽扇出来,站在床边,轻轻的替百里安扇着风。
徐徐的风吹动百里安两鬓的头发。
百里安还是烦躁,躺下去一会儿又爬了起来。
“六皇子,夜深了。”白苓在夜里,总算比白日的说的话多一些。
百里安哪里不知道夜深了,但是他怎么也睡不着,能怎么办,“外面是什么声音,吵死了。”
白苓道,“下雨了。”
“好端端的下什么雨,吵的我都睡不着。”百里安拧着眉。
白苓听出那语气中的任性,他学不来柳青芜那样安抚百里安的口吻,只能小声道,“奴才去将窗户关上。”
百里安闭着眼躺在床上,盯着头上垂下的帷幔发呆。
白苓关了窗户,果然外面的雨声小了许多。
百里安的心终于静了一下,埋首在被褥间,白苓在他身旁替他掌扇。许久之后,终于萌生了一丝睡意,百里安昏昏沉沉间,梦见了从前在临安的扶春楼里,云妆衣衫半解的靠在他怀中。
少年的旖思总是许多,尤其是在夜半时,稍稍一个源头,就叫他如同跌进了火堆一般灼热不堪。
白苓本来是垂着眼睛替百里安掌扇的,见他忽然拧起眉,发出浅浅的低吟,还怔了一下。
百里安梦见云妆亲他脖颈,唇舌湿热,蚀骨。
云妆,云妆。
忽然那艳丽的脸一变,变成了紫苏柔婉的一张脸,酥酥媚媚的叫他,“周郎——”
白苓见熟睡的百里安额上的汗越来越多,以为是他热了,就加大了扇风的力道。
百里安头发散了满床,压在身下的薄被被踢开,手臂慢慢探向双腿之间。
白苓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年,看百里安这样的动作,自然知道他落入了什么样的梦境里。
这本来是极其私密的事,他却要站在床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百里安呼吸愈发急促起来,额上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也不只是屋子里点着熏香还是其他,白苓忽然觉得四周好似越来越香,越来越无法自控。
他脸上也微微红了起来。
百里安的音色还是略有些青涩的少年音,低低喘息起来,柔肠悱恻,几欲叫人神魂不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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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苓掌扇的手顿了下来,他看着躺在床榻间,衣衫因为动作揉皱的少年,心里也鼓噪起来。
百里安这样年纪的少年,有这样的春梦再正常不过,白苓并不觉得他做的可耻,而觉得自己站在床边,目睹这一切,还滋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才可耻。
少年的身躯蜷缩起来,双腿也磨蹭的厉害,红润的唇中,好似还在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