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南凤辞眼睫很长,眼下还生着一颗朱红色的痣,凑近了看,就觉出他散漫笑容里的妖异来,“下回睡觉的时候记得脱衣裳。”周琅的袖袍宽大,他捏了下周琅的手肘,就退出去,钳制着他的手腕将他压在床上,“不然我就来帮你脱了。”
周琅脸色铁青。
南凤辞看周琅那副明明提不起力气,还非要挣扎的模样,心里还真的被撩的有些麻酥酥的,低下头贴着周琅的耳朵,“周琅。”
周琅一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南凤辞有些好笑,“那休书上不写了吗。”
周琅这才想起休书还在别人手中。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回答了,我就把东西还给你,还把房间让给你。”南凤辞也不是真的准备对那周琅如何如何。
周琅现在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你问。”
南凤辞又往周琅肩窝处吹了一口气,看他皱着眉头缩起肩膀来,才开口,“你身上是体香吗?”
周琅,“……”
“我刚才趁你睡觉时,把你身上都摸了一遍,也没找到香囊一类的东西。”南凤辞是真的很好奇,他还没闻过这样好闻的味道。
周琅听到摸了一遍四个字,脸色就更难看了。
“快说,不然我脱你衣裳找了。”南凤辞还真的开始摸向周琅的腰带。
周琅是自令狐胤之后,真的怕了这一类的性癖古怪的人,“不是体香,是沐浴的时候点了紫述香,染了一些。”
南凤辞真心实意的夸赞,“很好闻。”
周琅,“……”
问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南凤辞就放开了周琅,他起身从屏风上拿起自己的衣裳披上,回头望着从床上坐起来的周琅,“睡吧。”
“我的东西呢!”
南凤辞挑眉,“你的袖子里。”
周琅将信将疑的去摸自己的袖子,等到摸完了,那南凤辞又懒洋洋的开口,“嗯,也许是腰带。”
周琅又咬着牙去摸自己的腰带内侧。
“啧。”
周琅抬起头,看南凤辞一脸戏谑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但不等他发怒,南凤辞就从从容容的从他摸了两回都没有找到的袖子里将那张纸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周琅从床榻上爬起来,拿起桌上的纸一看,果然是令狐柔的那一封休书。
南凤辞已经走到了门口,他看着房间里衣衫不整的站在桌边的周琅,牵唇一笑,将门带上了。
“三皇子。”门口候着的奴才看到南凤辞竟然从房间里出来了。
南凤辞低着头,从从容容的将腰带系好,又抖了抖衣摆,“走了。”
那奴才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听三皇子吩咐,还是应了一声,跟着南凤辞走了。
周琅被这么折腾醒了一回,一夜辗转反侧,到天蒙蒙亮时候才睡着。
南凤潋早早的就起来了,看周琅住的屋子还房门紧闭,就一直没有进去打扰,到日上三竿了,她才觉得有些古怪的去敲门。
周琅睡的沉,没有听到敲门声。
南凤潋怕出什么事,就推门进了屋子里。
房间里的烛台早就熄灭了。
南凤潋看到床幔垂着,有一道人影在里面,她一个女子矜持些,就站在外面问了声,“周公子起来了么?”
她声音压的极小,刚才敲门周琅都没有听见,这一声怎么会回应。
南凤潋上前几步,伸手去撩面前层层叠叠垂下来的床幔。
周琅侧身躺在床上,他闭着眼,黑鸦鸦的睫羽垂下来,好似轻轻一碰就要振翅的蝴蝶。被褥盖在他的胸口以下,他探出来的手臂压在被褥上的海棠花中,他手指白皙,衬着那海棠花的艳色,指甲都仿佛沾上了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