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令狐柔咬牙。
谢萦怀也冷了面色, 转眼向令狐胤,“既然令狐小姐无意认错, 那请回吧。”
令狐胤还不知谢萦怀所提到底是何要求,引得令狐柔如此抵触, 就问了声,“不知小侯爷所言是何?”
谢萦怀便一字一顿道,“我要周琅休了令狐柔。”
令狐胤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要求,听的一怔,“谢小侯爷,周琅与我妹妹伉俪情深,你如此就要拆散一对夫妻, 怕是不妥吧。”
谢小侯爷啐了一口, “伉俪情深?你问你妹妹是如何待周琅的。”
令狐胤自然知道,但那毕竟是将军府的家事,听这谢小侯爷公开布诚的讲出来,就不免有些诧异。但他转念一想周琅与谢小侯爷兄弟相称, 周琅受不住令狐柔的脾气, 向谢小侯爷求救,也是情理之中。
“周琅是我夫君,我如何待他,关你何事?”令狐柔最听不得谢小侯爷提到周琅,周琅才成亲的时候,同她情好日密,后来扯上了这谢小侯爷, 便生了许多枝节,害的她与周琅一步一步走到如今。
谢小侯爷反问,“你轻则骂重则打,这天下哪个女子有这么对待自己夫君的?”
“若不是你带他在烟花柳巷里厮混,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打他。”令狐柔心中也有委屈,她说白了也是个女子,比其她女子敢作敢为,也终究只是个女子,未曾尝过情爱的滋味,只知道一味的占有。
谢小侯爷道,“若与你成亲的是我,我要纳妾,你能如何?”然后不等令狐柔回答,他就又说,“周琅只是个商贾之子,你要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但天下哪有不贪恋美色的男人,你如此拘着他,逼得他怕你,又有什么用?”
令狐柔不是傻子,听着谢小侯爷一句比一句咄咄逼人的诘问,自然也察觉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令狐胤在一旁看着,陡然生出一种十分荒唐的臆想,面前两人好似是在争风吃醋一般。
“看来谢小侯爷同周琅交情非比寻常。”令狐胤在旁边说了这么一句。
谢小侯爷听了这一声,也察觉出自己在外人面前的失态来,整了衣衫重新躺好了,“我要的已经说了,如何抉择,便看令狐小姐了。”
令狐胤看令狐柔脸色,知道此事今天是谈不妥了,便带着令狐柔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令狐胤原本是要询问令狐柔与周琅其他的事情,但见令狐柔脸色不善,便只能作罢了。
令狐柔回了府里,径自去找周琅,周琅醒了,阿七坐在床边喂周琅吃药。
本来是很寻常的一幕,但令狐柔见阿七神色缱绻,周琅柔弱伏首的姿态,就觉得心里莫名一阵烦躁,就走过将那药碗打翻。
阿七见到令狐柔,顾不得打翻的药碗,跪了下来。
令狐柔瞥了他一眼,“出去。”
阿七出去了,带上门的时候还担忧的望了周琅一眼。
周琅看见令狐柔就瑟缩了一下,他现在躺在床上,脸色惨淡,令狐柔走近一步,周琅便往后缩一些,莫名的,令狐柔想到谢萦怀那一句‘逼得他怕你,又有什么用’,烦躁更深,“你怕我?”
周琅就这么怯怯望着他。
令狐柔翻身上床,将他压在身下,“不许你怕我!”
周琅还是不说话。事实上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烧的口干舌燥的厉害,醒了连一口药都没喝就被令狐柔打翻,哪里说得出话来。
令狐柔俯视他清俊的面容,初相见时这公子一身白衣几可入画,再相见寺外雨声两人并肩而行,她是真的动了要与他厮守一声的心思。但是,为什么——为什么……
令狐柔抬手,周琅当即吓得闭上了眼。
看着这一幕,令狐柔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刺刺的疼。
“你同谢萦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