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问:“是方迪小姐吗?”
方迪说:“是我。”
军人说:“首长派我们来接你。”
方迪问:“哪个首长”
军人回答:“方副司令。”
方迪说:“请出示一下证件。”
军人拿出证件打开,隔着纱网让方迪查验。
方迪看番号、兵种、相片等细节都没问题,说:“请稍等。”
穿上外套拎上包,方迪下楼上了军用吉普车,被两个军人带走了。
来到司令部大院,通过门卫,吉普车在司令部楼前停下,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那名军人带着方迪进人司令部,在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门站下,守门警卫打军人进去,行军礼喊道:“报告!方小姐接到。”
方迪的父亲5多岁,身着少将军服正在看一份文件,说:“让她进来。”方迪进屋,军人行个军礼退出了,警卫把门关上。
方父对女儿说:“拿把椅子坐过来。”
方迪就拿把椅子坐过来,说:“也太快了吧,什么事不能晚上到家说”方父说:“你着家吗?”
方迪与父亲面对面坐着,太近了,看到父亲面前的那份文件其实就是她调查叶子农的那份文件,虽然是传真件,但是那文字排列格式她是有印象的。旁边还有其他传真件,纸张和字体都一致,应该就是张志诚通报给方将军的资料。
方迪等着父亲发问。
方父说:“你一直在外面独立生活,做人做事还是能让家长放心的。你也不小了,院里你们这巷儿的好多都抱上娃了,如果不是特别必要,家长一般不愿干涉你。但是最近你有些异常,特别是跟政治事件扯上关系了,还冒出个房子,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家务事了。”
方迪拿出《方迪与慕容久关于“老九禅面”项目的投资合作协议》,说:“我跟这个所谓的政治事件是什么关系,相信您看到的资料一定比我知道的详细,我就不多解释了。关于车和房子,如果您看完这个合作协议还需要我解释,那我就再解释。”
方父接过合作协议看了一遍,沉思。
方迪说:“帮九哥调查叶子农这事,我承认有失当,但没有牟利,连动机都没有。九哥祖籍是河南,对到他餐馆里打工的中国留学生一般都挺照顾的,我只是其中一个。九哥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要有所图谋不会等到6年,也不会只用给个打工机会照顾。”
方父问:“你不是一直想争取进电视台工作吗?怎么干起饭馆了?”
方迪说:“我就是想离权力和媒体远点,简简单单挣钱,简简单单过日子。”方父说:“有这么简单吗?你一身酒气去见张主任,哪儿来的这么大胆子?张主任是干什么的?五脏六肺都给你扒出来看看,就你那点小心思!”方迪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爱上他了。”
方父也沉默了一会儿,问:“什么时候”
方迪回答:“从那天我给他们当公证翻译。”
方父说:“家长不干涉你的婚姻,但也不赞成你去充当第三者。人家有女朋友,你插一腿算哪门子啊”
方迪平静地说:“谁插一腿了?我为将来的可能做准备,妨碍谁了?我收集了很多资料研究戴梦岩,她跟叶子农是不可能的。”
方父问:“为什么?”
方迪说:“叶子农是野生植物,插到盆景里他还是他吗?他都不是叶子农了梦姐还要他干吗?野生植物无所谓雅俗,插到盆景里可就雅俗一身了,叶子农能自在吗”
方父说:“你年纪不大,心计可不小啊。”
方迪说:“这怎么能叫心计呢,这叫实事求是。他们的关系本来就是一个悖论,我只是看到了这一点。我要有心计,能让张志诚看出来”
方父问:“你要做什么准备”
方迪说:“叶子农又馋又懒又邋遢,不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