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访谈、广告、发布会……穿梭于香港与内地城市之间……戴梦岩的生活依旧是那些仿佛永远不变的内容。趁有几天休息的时间,她第二次去看叶子农。这次她是从北京先到了巴黎,再从巴黎去的柏林,避免让周围的人察觉她去柏林。
摁门铃的时候,叶子农知道是戴梦岩后只“哦”了一声,等戴梦岩上楼后,叶子农开门上前迎了几步,接过戴梦岩的旅行包说:“这么快又来了,真辛苦你了。”
戴梦岩进屋说:“你怕我来才觉得快,我没觉得。”
叶子农关上门说:“你坐,我去烧水。”
戴梦岩坐下说:“先别烧呢,把包给我,里面有喝的。”
叶子农把旅行包递给戴梦岩。
戴梦岩一边从包里拿东西一边说:“给你带了几瓶咖啡,顺便买了几个杯子。我看你不吃甜食,这样身体会缺糖的,要搭配点甜饮。衬衣多买了几件,勤换着点,别让人家洗衣店为难,穿那么脏你好意思让人家洗吗?”叶子农解释说:“加钱了,加钱了。”
戴梦岩说:“加钱也不可以,自己那么脏你好意思吗?”
咖啡是速溶的,很精致的小瓶,每瓶只有8克。杯子是白色的,也很小,也就是百十毫升的容量。这些东西一看就是精致生活的物品,哪里是叶子农这种人的习性,叶子农看着这些东西自嘲地说:“哟,我不会变成资产阶级吧”戴梦岩说:“哎哟,你小声点吧,也不怕人家资产阶级听见了笑话你。本来我想给你买咖啡豆的,你这么懒会磨吗?我怕咖啡机都发霉了你也不会洗。还是速溶的简单,冲上开水就能喝,起码你还知道去涮涮杯子吧。这是两件睡衣,质量很好的,穿上去很舒服。”
叶子农看着睡衣就笑了,更是自嘲地说:“我穿它?你可别让我去糟蹋生活。我是野生植物,一弄成盆景就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戴梦岩又从旅行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剧本,说:“还有这个,这剧本我看了一半也没看出作者是什么意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抽空帮我看看。”叶子农没接剧本,而是问:“你看了一半都没看清楚,这个你看清楚了有?
戴梦岩一愣,没明白什么意思,想了一下才明白,说:“这个看清楚了。”叶子农说:“这不得了嘛。”
戴梦岩问:“什么得了?”
叶子农说:“您这挣钱的都看不下去,您还指望掏钱买票的人能看下去吗”
戴梦岩一听也是这个理,只好把本子又放进旅行包。
叶子农看了看一堆东西,说:“这慢慢也熟了,也不能老那么客气呀,这次咱们得好好说说了。你阅历浅,好多事你看不明白……”
戴梦岩打断了他的话,说:“我说过了,给我点时间。你别自我感觉太好了,我没那么容易让你上手的,你也没那么容易脱身的。”
叶子农说:“哪敢上手哇,我说过我就是只癞蛤蟆,抬头看看都是对天鹅的亵渎,可癞蛤蟆也有自己的习性,你给它弄天上它活不下去呀,我得挽救你,也得挽救我自己。”
戴梦岩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从北京到巴黎,再从巴黎绕到这儿我屁股都坐疼了你知道吗,你见面就跟我说这个”
叶子农停顿了片刻,只得说:“我去烧水。你要不嫌臭脚丫子味就到床上歇会七”
叶子农把一堆新衣服和旅行包归置到一个不碍事的角落,把咖啡、糖、咖啡勺和杯子都拿到厨房,涮了涮水壶的沉淀物就烧水了,趁烧水这空当洗杯子,不是洗他的玻璃茶杯,而是戴梦岩拿来的陶瓷咖啡杯,还专门找了一条新毛巾擦杯子。正在擦杯子,忽然听见里屋响起一声沉闷的声音,像是人的身体倒在床上。他以为是戴梦岩倒床上休息了,没在意,但是一会)又有“咕咚”的倒下声,他赶快过来看是怎么回事。
戴梦岩确实在